“白小娘最近有什么动静?”
莺歌低声道:“咱们的人传话说,侯爷养病那几天,白小娘乔装打扮去过两回鹤闲庄,跟那个卢掌柜到后厅说话,一聊就是半个多时辰。”
她原本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在侯府憋得烦闷,这边程子枫刚一罢官病倒,她自然要去找老相好倾诉。
莺歌不服道:“她自己一身烂事,还有脸去侯爷面前揭发夫人的私隐,真是找死。”
如今,白师师毁了容。
也没了儿子。
程子枫对她的宠爱也不热络了。
钝刀割肉,割得她也疼得很。
既然这样,就送她个痛快吧。
海云舒道:“莺歌,去准备准备,咱们也该送白小娘个大礼了。”
*
翌日一早,莺歌就来报信,说白小娘那边禀了老太太,要去武陵寺给珂哥儿烧香祈福,只带了宝心一个人陪着,这会儿人已经出门了。
鹤闲庄的卢掌柜今日也不在,据说是去外地收茶了,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能回来。
莺歌将这两个信息一对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肯定是这对儿野鸳鸯又去私会了。
“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海云舒怕打草惊蛇:“你先让少青带几个侍卫去把侯府的前后门都堵上,几个狗洞也别放过,免得有人通风报信,走漏了风声。
“然后你再找侯爷来,就说我想去游湖,叫他陪着一起去。”
莺歌疑惑:“夫人,你那晚跟侯爷闹得那么凶,他能来吗?”
海云舒眼底浮出笑意:“他当然会来。他刚被老夫人训斥了一番,叫他跟我道歉,他拉不下面子,几天不见人影了。如今我好声好气地请他,有这么个台阶,他会来的。”
“奴婢就是担心侯爷那个倔脾气一上来,六亲不认。”
“他若一口拒绝,你就说,‘夫人想跟主君聊聊嫁妆的事’。如今他恨不得四只眼睛盯着,听你这么说,一准儿能来。”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钟,莺歌从前院回来了。
“夫人说得没错,侯爷起初还犹豫,一听夫人要商量嫁妆的事,满口就答应了。”
海云舒对着妆镜,淡描黛眉,轻点朱唇,换了一身紫色对襟衫,银线小锦靴,精致也轻便。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形成斑驳的光影,愈加灵动。
莺歌好奇:“夫人很少穿得这样活泼了。”
海云舒由她扶着往外走:“穿得喜庆些,也好送白小娘上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