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瞬间明白:“老太太是想用世子牵制她?”
“要么她把嫁妆带走,孩子就留在程家,她这辈子别想见一眼。要么她留下万贯嫁妆,孩子我让她带走。你猜她会怎么选?”
是条妙计。
秦嬷嬷说出担忧:“那她要是真拿着钱,拍拍屁股走了呢?”
“你太不了解当娘的心了,别说是之前的嫁妆,我就是让她再添上一份,她也愿意。去按我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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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华灯初上。
海云舒是独自走出宫的,脚下的路很长,却很踏实。
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江成璟还有后事要处理,留在了御书房商讨政务,是少青驾车在宫外等着送海云舒。
莺歌远远地就扑了过去,眼含热泪:“夫人,你可算出来了。”
她拍拍她:“我没事,别担心。”
尘埃落定,平安顺遂,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咱们回家,小婵做了酱肘子,乳鸽子,好好给夫人补一补。”
两人牵着正要走。
一把折扇打开,挡住了去路。
男人身姿挺拔,面容清秀,一袭银色衣袍月下显眼。他踱步靠近,细软的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干什么你?”少青警惕,下意识一个反手压着男人的胳膊。
男人拿扇子敲着他的手:“疼,疼,好汉快松开。”
“七皇子?”海云舒忙让少青放手。
“你没事吧?”这是个弱不经风的主儿,别再给他伤着了。
“这位小哥儿,我不过是跟你主子说句话,至于吗?”
少青还是警惕地审视他。
海云舒只好打圆场:“这是摄政王府的侍卫总领,出手重了些,还请殿下多担待。”
“难怪,跟江成璟一样,横行霸道。”
少青怒目:“你说什么?!”
少青打小跟着王爷,决不许任何人侮辱他。
“好了,少说两句,少青你跟莺歌去那边等我。”海云舒怕他们在外面又闹起来,等人走远,才转头问李澈:“殿下,你怎么来了?”
听人说,他拒绝了大魏皇帝的盛情邀请,没住在宫里,而是重金包下了燕子楼,西夏的一行人都住在那里。
燕子楼可是眠花宿柳的销金窟。
于是,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讥讽说这位西夏七皇子自己都成病秧子了,还扎着裤腰带往窑子里窜,真是嫌命短。
西夏王把和谈的事交给这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也是瞎了眼。
海云舒也纳闷,他不在燕子楼喝酒听曲,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李澈松散着胳膊,身上还浸着微微的酒气:“我若不来,怎么欣赏程夫人大杀四方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