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五官的女儿,她想必是练过功夫,这一刀力道不小。
只是再厉害的刀法,也快不过江成璟手中的剑,他拔剑出鞘,还没看清出的什么招,就已经把她的刀打飞了。
“给我拿下!”
孙姑娘见状,情急之下随手拽起身后的海云舒,掐紧了她的喉咙。
“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海云舒不曾习武,只有被挟持的份儿。
在场的侍卫都是江成璟亲信,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侍卫警告她:“你爹通敌卖国,你跟他里应外合,把血灵子养在我朝官员身上,窃取情报,致使我军大败。你还不乖乖认罪伏法?”
“认罪?我为什么要认罪?我们全家被奸臣所害,死的死,散的散,我不过是想报仇,何罪只有?”
“王爷,这可是你的相好啊。”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挟持海云舒,是她最后求生的机会。
“今天我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海云舒只觉得脖子被扼制的上不来气,舌头发麻,说不出半个字。
这女子以为可以威胁江成璟,岂料,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动手啊,杀了她。”
“什么?”
“你不是想同归于尽吗?”江成璟阴沉着脸:“动手啊!”
孙姑娘悲痛当头,噙着眼泪,她到底不是生来下贱,要沦落风尘。只是命途多舛,逼得人不得不靠着仇恨活着。可海云舒与她无冤无仇,一时怎么下得了手?
“来人,把剑给她!”
“王爷……”
“给她!”
侍卫只能照做,把剑扔到了孙姑娘脚下。
江成璟指了指:“捡起来,割断她的喉咙。”
“别逼我!”
海云舒的脖颈被指甲掐出血,已感觉不到疼痛,她知道江成璟的性子,平生最恨被人威胁。
愚蠢的人自以为拿捏了他的软肋,可他们不知道,能坐到江成璟这个位置的人,是没有软肋的。
或者说,即使有,自己也早就斩断了,不会拿出来给敌人瞧。
江成璟:“凭你这蠢货,想不了这么周全,说出主谋,本王或许考虑饶你一命。”
孙姑娘似下了决心。
她的眼泪夹杂微红的血色滚落,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如癫如狂。
“蛊是我下的,人是我杀的,与别人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本王从不随便,要杀也杀个明白,杀个心服口服。”
江成璟冷峻的侧脸,叫人胆寒。
他只是一个眼神,侍卫就走到人群里,又拽出了八九个姑娘。
扯开她们的衣襟。
胸口上,都有被蛊虫侵蚀的一块浅浅的青斑。
她们如同笼中雀,自以为藏的很深,全然不知早就被猎鹰盯上了哨。
江成璟勾勾手。
嘴里轻描淡写吐出一个字:“杀。”
侍卫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如花灵动的姑娘们应声倒在血泊里。
一个,两个……整整躺了一排……
江成璟的杀伐与狠辣,快刀斩乱麻,近乎无情、面对人命无所谓的态度,让海云舒第一次觉得,他这样陌生。
江成璟走到孙姑娘身边,冰冷的言语,最后刺激、逼迫着她嘴里最后的真相。
“说,主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