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则更加放肆,想瞧瞧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海云舒有些招架不住,她无力支撑,只能倚在他怀里任其摆布。
痛得喉底溢出一声嘤咛,在他听来婉转动听,别有情趣。
许是这喘息声过于娇媚,又或许是怕隔壁的人听到,殷无瑕团着帕子塞进她的嘴里。
“殷……嗯……”
她只剩沙哑的呜咽声。
香炉浸出缭缭青烟,蜡油“呲呲”地滴在烛台上,湿热,粘稠。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懑发泄出来,她痛得弓着背,指甲嵌进肉里,像无处可逃的羔羊,任人宰割。
殷国公府,前厅。
一个白衣玉冠的男子踱步堂内,略显焦虑:“赵管事,小公爷何时才肯见我?”
“宋公子别急,小人已经通传过了,快了,快了。”管事的忙叫人上了饭菜,劝他稍安勿躁:“公子先吃点东西。”
“在下未婚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公子放心,云舒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从昨晚等到现在,眼见着天都快亮了,连殷无瑕人影儿也没等到,更别说让他帮忙找人了。
宋泊简问自己的小厮:“东林,你确定云舒是进国公府了吗?”
小厮一晚上都被问得快怀疑人生了:“确定啊,是云舒姑娘身边的丫鬟跑来求救,说海家要撕毁婚约,把云舒姑娘送去做采女。小的一听片刻也不敢耽误,忙让人给公子稍了口信,自己就一路跟到这里来了。”
宋泊简向管事施压,说:“我这小厮从不说谎。”
管事忙回:“是,小人已经派人在府上找了,可公子也知道,这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算要找,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啊。”
宋泊简正正衣袍:“那在下就继续等,等你们找到为止,等到小公爷见我为止。”
“谁要见我?”
厅外一声,殷无瑕走进来。
只见他衣裳松散,披着一云缎鹤羽锦袍,悠哉地走到正座,翘腿闲闲倚在那儿,脖颈还残留着一枚浅浅的唇印。
殷无瑕名声在外,宋泊简心知肚明,想必是忙着沉迷美人乡才让他等了足足四个时辰。
不过,眼下还是找人要紧。
宋泊简没与之计较,作揖:“小公爷,海家三姑娘可在贵府上?”
殷无瑕指尖缠着一条蚕丝红绳,烛灯下,他捻搓着打了个结,仿佛意犹未尽。
“老赵,今晚的这道鱼不错,入口即化,又鲜又嫩。”
管事回道:“南府的贡品鳕鱼,自然是上品。”
“宋大人?”殷无瑕一副恍然的模样,请宋泊简坐:“大晚上的,跑到我这儿做什么?”
宋泊简定睛看去,认出了那条红绳,正是上元节他送给海云舒的祈福束发绳。
此时他哪里还淡定的了,许多不好的念头在脑中闪过,他上前拽起殷无瑕的衣领:“云舒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殷无瑕也不恼,凤目微狭,勾着唇笑:“还能怎么样?就你想得那样。”
“混蛋!”
宋泊简骂着便要动手,只可惜他一介书生,哪里比得了在战场厮杀过的殷无瑕。
只是一个反手,就将他撂在地上。
殷无瑕抖抖衣裳:“宋泊简,如今给你留着面子呢,别蹬鼻子上脸。”
“光天化日,强占民女,你还有王法吗!”
“你跟小爷我讲王法?”
“殷无瑕,真当全天下的人都怕你不成?”
“我可是为你好,若你真见到刚才的光景,恐怕也没心情在这儿讲王法了。”
“你!”
殷无瑕一脚踩在宋泊简的胸口,将那条束发红绳丢在他脸上。
“急什么?恐怕就算你想接,她也未必想跟你走。”
“云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凭你?”殷无瑕差点笑出声。
懒得与他纠缠浪费时间,殷无瑕大步走出厅堂,只吩咐下人说:“带他去。”
赵管事得了令,这才上前扶起宋泊简:“宋大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