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官的手势分明是在意有所指,指引着她们去往深处去见那些会吞噬殆尽鬼魂的厉鬼们,就算她们躲得再深……也难躲得过。
说完,她没再回眸去瞧叶浮然的脸色,只是带着她继续往那洞内深处走去。
……
“呀,居然被发现了?”雪白的银丝浮动,水光色的相衬下,如此美景勾勒出一副独属于他的盛景。
君子云涧,算谋无遗策是他,温润如玉亦是他。夜朗星稀的寒月,却带着方寸的温柔。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冀渊眸光疑思的盯着对面几乎布了满局白子的云涧,眼神带着一丝微冷。
每当云涧会有这种表情,几乎都是身边人的遭殃日。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手中的棋子未定,黑子落于冀渊的手中步步紧逼,一如北君此人,干脆利落,果断彻底。
墨色长发席卷周身,玄色黑袍与之相映,相辅相成间……他的坐姿犹如一座巍峨不倒的峭山,稳重的身姿与清冷的神态带着犀利的探究,那份一直以来挂在身上的冷戾,也未曾敛去。
“任你如何做他选,别伤她。”
落子无悔,只求周全。
“她像是会被我伤的人吗?”云涧的声音带了丝反问。
目光有些受伤。手中伴随着落下的白子将黑子团团包围,却还留有一线生机在棋盘上的小范围内供他活动。
“阿渊,都两世了……你都只护她一人,好歹也看看身边人吧。”他执子浅笑,收了白子范围内,无处可逃的三枚黑子。
“你的仙子姐姐,寻到了么?”
此话伴随着一枚黑子落下,让云涧原本带着浅笑的眼神在这不经意的一瞬间,覆上了一层不属于他的阴冷。
二人的话都在彼此试探。可在随意的思量之下,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底线。
“你何时知道的?”
“有些事,瞒不住。”冀渊平静的解释道。
浅显的敌意转瞬即逝,云涧于他所述的那件事,不甚在意。
不过……像他这个冷木头的性格,若真能解释出来,都算烧高香了吧。
“呵呵……我倒是真庆幸,你的两世世情与劫,我都有参与。”不然……就单说他当敌人这件事,冀渊他啊……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帮我们的人是你,所以才会招致我们结下的仇怨一次比一次深?”
云涧:“……”
如沐春风的假意笑容不知道为何,竟然变得有些难提。
认识了这么久的冀渊,竟然头一次发觉,他是个会讲冷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