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拿起扫帚,还没等扫,幼嫩的小手抓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浑身一震,反手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掌心。
“有我呢,以后一定不让你再吃苦。”
“苏大哥。”
她一时喉咙哽咽,鲜藕般的胳膊抱住他遒劲的腰杆,以前经历过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苏云旗舍不得让心尖上的姑娘受累,将院子清扫干净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翌日一早,春桃的堂嫂熬了一锅银耳莲子粥,几人喝过了,准备去前院洗菜。
殊不知,有一人正偷偷躲在胡同里,探头探脑的朝着这边看。
陆大贵衣衫褴褛,生怕被债主发现,脸脏的看不出模样。
只是,他刚要踏进陆记饭庄,忽见一人骑马而来。
陆大贵急忙躲了起来,陆娇闻声开门,没想到是昨天为母求医的许公子。
“许公子。”
“陆老板,这里有一根人参,我年轻力壮的用不到,听闻你一直义诊,一定用得到。”
许公子双手捧着装有人参的盒子,笑着递到她面前。
“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一定要收下。”
他十分固执的将人参塞到陆娇手里,生怕她追上来,急忙上马,扬鞭而去。
“东家,刚才那位公子生的玉树临风,听说是镇上首富的公子,原来你们认识。”
清脆的嗓音传来,陆娇回头,见冬青缓步而来,让她想起苏云旗昨日的提醒。
不远处,陆大贵听的真真切切,想着女儿真的认得首富家的公子,乐的合不拢嘴。
“原来是真的。”
他刚要去见女儿,又见到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
“雪后天寒,怎么站在外面?”
苏云旗心疼的望着她,素日冰冷严肃的男人语气温柔极了。
一旁的冬青有些不可思议,苏云旗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心里一惊,低头率先回去。
“昨日替人诊病,那户人家的公子今早送来一根人参,我实在不能收。”
“为什么不能收?你不要给我!”
陆大贵忽然从暗处跑了出来,蛮横的将人参夺去。
“怎么是你?”
“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一心想跟着这小子双宿双栖,门都没有!”
陆大贵情绪激动,大声叫嚷。
“我从出生你就没正眼瞧过我,你从来不把我放心上,也从不管我的死活,如今为何又要来指手画脚?你们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还要执迷不悟吗?”
陆娇柔嫩的指头收拢,心脏砰砰直跳。
苏云旗将心爱的姑娘护在自己身后,坦然的看向陆大贵。
“陆大叔,我苏云旗非她不娶,您是知道的。”
“我反悔了,你一个打铁的,也想娶我女儿,真是痴心妄想。”
陆大贵抱着怀里的人参,心早都飘到那位许公子那里去了。
饭庄内,一直贴着木门偷听的冬青震惊至极。
“原来,汝南王的心上人不是那个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