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淅川兰子会突然闯进试衣间,大喊一声「快给我看看!」。 然后蹲下身双手死死地摁住清源渔麦的腰肢,那双贪婪的视线恨不得将三角地带的颜色,全部吸进眼眸里。 其实这些都是淅川兰子的幻觉,宛如幻想中的鲸鱼在大海上掀起了波浪,一发不可收拾。 她先前给清源渔麦挑了个纯白色胖次,是像动漫上的一样,系有一个很可爱的粉色蝴蝶结。 内衣也是纯白的,一丝多余的点缀都没有。 “能、能穿这个吗?”她的手指把胖次扯了扯,啐了一口唾沫。 自己已经过了穿这么清纯内裤的年龄,但摸的时候还是难免脸红心跳。 “这倒是可以,毕竟我也不是穿给人看的。”清源渔麦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淅川兰子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殷红,笑着说:“果然我还是和渔麦你一起进去好啦,给你提点意见。” “不用。” “渔麦,里面很危险,很可能藏有一条毒蛇。” “比起未知,我觉得更需要关注眼皮底下的。” “呜呜呜,小渔麦~~~” 不管淅川兰子怎么哀求,清源渔麦依旧不理会,拿着几件她挑的内衣裤就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清源渔麦就走了出来。 “可以了,就买这几件这样吧,我家里还有。” “进去有拍照片吗?” “我不觉得要拍照。”她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 淅川兰子垂头丧气地来到前台结账。 清源渔麦终于像个小孩子一样站在她身后,视线偷偷摸摸地往屏幕上看。 起初她还担心价格的问题,如果太高的话,对她来说这几件内衣裤穿在身上,实在太不吉利。 所幸是在可控范围内。 走出女性专卖店,清源渔麦左右看了看。 “他人呢?” “我在叫。” 清源渔麦直接体育坐在橱柜外凸出的矮砖上,出来逛街对于她来说着实痛苦,虽然只是在店里走来走去,但身心却总是很累。 “对了兰子姐,谢谢你带给我抹了美乃滋的炸鸡,真的很好吃。” 她尽量摊开双手,肌肤紧紧贴着瓷砖的表面,冰冷的触感在那瞬间刺入血肉,让她忍不住享受地眯起眼睛。 淅川兰子愣了会儿,对着她投以既佩服又傻眼的目光: “渔麦,我可从没给你买过抹了美乃滋的炸鸡。” 清源渔麦的头后仰,张开眼望着淅川兰子,此时的眼皮内侧,漂浮着晶晶亮亮的光点。 “那应该是他买的。”她收回视线说。 “不好吗?有个哥哥下班专门跑到市区给买炸鸡吃。”淅川兰子一边说一屁股坐在清源渔麦身边,两人间有段不自然的空隙。 清源渔麦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头,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奇怪,他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青春,反而把时间花在我身上呢?” 老实说,她完全不清楚清源晓海为什么会这么想和自己打好关系,也许是因为他平时表现的太过温和,导致自己也找不到出口成脏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本渔麦无法给他创造任何价值,这一点就算不用他爸爸说,我也心知肚明。 难道...... 清源渔麦的模样就像席慕蓉诗歌作品中的「沉思者」,紧接着一道闪光掠过脑海,注视着地面的眼神里夹杂着错愕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