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远山的军令,约莫二十分钟后,帽子山那边就传来了重机枪扫射的沉闷声响和小鬼子三八大盖“啪勾”、“啪勾”的枪声。 不过这声音十分短促,不到十分钟,就已万籁俱寂。 一个小队54名小鬼子,就在攀登帽子山的过程中,被韩阳派了数百人、带着七八挺重机枪包围,轻松打死在上山路上。 他们甚至来不及向煤矿方向发出求救讯号! 按杨远山之前的命令,将这帮人身上的棉大衣扒下来,武器装备收起来,韩阳派人来报: “营长,那伙小鬼子已消灭,但现在敌人肯定会发现异常,现在怎么办?” “凉拌! 继续做咱们的事,小鬼子敢继续派人来,就继续吃掉他。” 刚刚杨远山已经想通了。 小鬼子有防备又怎样? 等炮一架设好,直接轰他娘的,再防备又有什么用? 炮多、炮弹多,就是这么任性。 反正带来的那些炮弹,他可不想再拉回去。 至于小鬼子会不会不断派兵出来查看,那倒正好了,给了特务营一个一口吃掉他们的机会。 反正在搞不清楚状况前,他们大概率只会派一两个小队,最多一个中队的兵力出来侦察,那就是妥妥的给特务营送菜。 多送几次,煤矿的防御兵力甚至直接被消耗殆尽,到时候,新一团拿下煤矿就更容易了。 欺负的,就是小鬼子兵力不足! 韩阳听到通讯员带回来杨远山的命令,起初不禁有点懵,随后一琢磨,就反应了过来。 他当即安排了一个连的战士们埋伏在了上山的路口,架设好了重机枪,坐等小鬼子继续送上门来。 …… 水泉煤矿里,小鬼子驻扎在此的两个中队,以中队长林田慎二大尉为首。 此刻,他正在和另一名中队长高井龙二中尉商量事情。 林田慎二面色十分凝重,对高井龙二道: “高井君,今天一早,帽子山碉堡的例行旗语通讯没有实现,我派了一个小队的蝗军勇士出去查看,却只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我想,应该是出事了。” 高井龙二闻言皱眉: “林田君,你觉得敌人可能会是谁?” “除了土八路,还能是谁? 不过我不解的是,土八路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攻占我们的碉堡,再用那么短的时间,消灭我们一个小队的蝗军勇士。” 林田慎二满脸的不解。 过去,他们也不是没遭受过八路游击队的袭击,但俱都轻松将其击退。 土八路那简陋的装备、稀少的子弹,简直让他们笑掉大牙! 在他们看来,那也好意思叫军队? 简直是叫花子还差不多! “林田君,你的意思是?” 高井龙二隐约猜到了这家伙把自己叫来的意思,心里不禁有点不爽。 在煤矿里蹲着,多爽? 谁特么愿意去跟土八路玩命? 但奈何对方军衔比自己高,又是联队长指定的煤矿守备负责人,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询问对方的意见了。 果然,林田慎二提议道: “高井君,我想让你带伱那个中队的蝗军勇士,上帽子山查看情况,你觉得如何?” 高井龙二还能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不想去,然后让对方直接下军令? 这水泉煤矿如今就他们两个中队的兵力驻守,打死他,他都不信林田慎二会自己带人去查探。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嗨!一定不负林田君所托! 不过我想,林田君也许该打电话给联队长阁下汇报一下。” 闻听这话,林田慎二不禁苦笑,回道: “听说联队长阁下自从上次第一大队出去救援寿县全军覆没后,就再也不理军务了。 大小事宜,都是中尾参谋长阁下处理的。 我们就算汇报,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八嘎! 联队长阁下如此这般,属实过分,蝗军大业,败坏于此!” 高井龙二十分愤怒。 眼下背着联队长,他当然敢骂。 当然,如果联队长站在他面前,他肯定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这也是小鬼子军队中的奇葩场景了,当着面,上级可以轻松决定下级的生死,而且下级连个屁都不敢放。 但是背后,下级背着上级瞎特么鼓捣的事,却也屡见不鲜。 这叫以下克上! “高井君,慎言。 联队长阁下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你立刻行动吧,我会打电话给参谋长阁下汇报一番。 如果可以,看看能否请参谋长阁下调动一个营的蝗协军来煤矿协助防守。 虽然这帮废物打不了硬仗,但躲在炮楼里和围墙上放枪,还是可以的。 我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一张大网在朝着我们围了过来。” 林田慎二忧心忡忡地道。 “嗨,我立刻行动。” …… 高井龙二带着自己的人马,抬着两挺重机枪出了煤矿大门,朝着帽子山方向前进。 而林田慎二则把电话打给了水泉城里的联队部。 电话果不其然地,是参谋长中尾聪一中佐接的。 将帽子山碉堡的异常情况汇报了一番,中尾聪一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林田君,你是否又派了更多兵力上山查看?” 林田慎二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地回答: “是的。 卑职安排高井君带一个中队的勇士上山查看情况了,为了安全,我还让他们带上了两挺重机枪。” “八嘎!你这个蠢货!” 中尾聪一怒骂。 随后急道: “快快滴,派人让他们回来! 敌人既然能悄悄占领帽子山碉堡,又能短时间吃掉你一个小队的兵力,必然兵力极多,图谋极大! 一个中队离开坚固的工事,上山仰攻,此乃送死之道!” 林田慎二被骂,心里自然十分郁闷,脸上黑得跟锅底一样,但还是连忙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