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树下,鲁智深指着那人大喊。 “你这贼子,有种下来与洒家斗个百十回合,莫在树上当那缩头乌龟。” “你当老子怕了你不成。” 那人被鲁智深激怒,抄起朴刀便跃将下来。 鲁智深瞅得准,趁他身形还未着地,大喝一声,禅杖猛然挥出,欲在半空结果了他。 谁知那人反应不慢,身形下落之时,双脚踩在树干上,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鲁智深的禅杖。 “呲啦” 禅杖径直击在了树上。 将近一尺粗的树干,竟被鲁智深硬生生打断。 “哗” 赤松树倒地,差点砸到了郑屠两人。 “你这秃驴,好大的力。”那人稳住身形,半蹲在地上,心中震惊无比。 同时,鲁智深也回道:“你反应倒也不慢。” 远处,王进听清那贼人的声音,眉头皱起。 “哥哥,这厮声音好生耳熟,我应该在哪里听过。” “哦?”郑屠转头:“你认识这人?” 眯着眼睛,王进努力想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奈何树木遮挡,一时却是看不清楚。 “太远了,却是看不清。” 莫非又是一个剪径的好汉? 郑屠心中寻思。 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树木。 等等,赤松树? 这是赤松林? 想到此,他心中大为激动。 想必是遇到那人了。 郑屠也不戳破,静看事态发展。 “贼子,看杖!” 被那人躲过一击,鲁智深心中不服,提起禅杖再度攻了过去。 对方就地一滚,卷起满身落叶,手中朴刀挡掉了禅杖。 “那和尚少歇,我有话说。” “现在求饶,却晚了。”鲁智深根本不管他的话,上前便是一顿强攻。 “你端地姓甚名谁,声音好生熟悉。”那人边躲边问。 “知道洒家厉害,如今却来套近,你这厮心思倒不差。”鲁智深继续挥着禅杖。 “好个莽和尚,连姓名都不敢道出,还想与我相斗?” 那人使了个激将法。 鲁智深最吃这套,当下将禅杖拄地。 “你这撮鸟听好,洒家便是五台山僧人,智真长老座下弟子,姓鲁法号智深,俗家名讳一個‘达’字。” 闻言,那人立即撇了朴刀,大笑三声,随后扑倒在地。 “提辖,真的是你?” 方才缠斗时,树木遮挡,又兼对方披头散发,没了原来模样。 鲁智深却一时不认得。 而今他扑倒在自己面前,细看之下,却是那渭州酒楼上同饮的九纹龙史进。 “史家大郎,怎地是你?” 鲁智深双目一张,丢了禅杖,双手将史进扶起。 “提辖,你怎地出家了?”史进站起,看着鲁智深的头,不由反问。 “此事繁琐,稍后再与伱细说。你怎会在此间?” “唉!” 史进叹了口气道:“自那日在酒楼前与哥哥分别,过不得几日便听见哥哥与那镇关西杀了衙门都头,逃走去了。官府得知我与哥哥相识,差人拿我问话,小弟只能离了渭州,到延安府寻我师父王进,只可惜百般寻找却不得。” “后来遇一古邻,去那大名府行商,小弟寻思无事,便随他去了。如今要回那华阴县,盘缠使尽,以此来这里寻些路费,不想却得遇哥哥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