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看洒家禅杖!” 鲁智深说完,抡起月牙禅杖对着高衙内便冲将过去。 酒劲上来,他若真的出手可没个分寸。 “你这和尚胆大包天,可知他是谁?”旁边的泼皮落户出言。 “纵是佛汉金刚,今天也饶你不得。” 见来者身形高大,手中月牙禅杖瘆人,高衙内挡住脑袋大呼。 “我是高太尉之子,你敢伤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高太尉之子?” 鲁智深一愣,身形停下。 “如何,怕了吧?”高衙内得意一笑。 “林教头都不计较,你这和尚怎地如此好闲?乖乖回去念经送佛,休在这讨死。” 毕竟涉及三人性命,鲁智深酒醒几分,回头看向人群中的郑屠,征求他的意见。 只见郑屠微微点头,示意他动手。 鲁智深心中大喜,不管不顾,再次抡起禅杖冲杀过去。 此时,林冲却是奔将过来,拦住了鲁智深。 “师父何为?” “洒家见这狗贼欺辱阿嫂,替你打杀了他出气。”鲁智深回道。 “他是高太尉之子,不好与之翻脸。何况是他不认得拙荆,若认得,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且放他一马。” 林冲倒是替高衙内求情。 郑屠见状,不断摇头叹息。 这林冲,还是优柔寡断了些。 他这一拦,高衙内早带着人跑得不见踪影。 “教头,你怕他高太尉,洒家可不怕。若让俺再次撞见,且先叫他吃俺三百禅杖。” 林冲见鲁智深浑身酒气,以为他说的是醉话,也不与之纠缠。 “师父说的是,林某一时被众人劝住了,权且饶他。” 郑屠走了上来,顺势朝林冲说道:“大师父醉了,我且随他回去,林教头,明日再会。” 听得郑屠话语,鲁智深朝林冲拱手:“教头、阿嫂休要笑话,明日菜园再把酒痛饮。” “必不失约。”林冲抱拳回道。 郑屠走了几步,心中实在放不下,便回头再道:“教头,我观高衙内这厮贼心不死,须要多加提防才是,往后切不可让令夫人出门。” “多谢提醒。”林冲朝郑屠微微颔首。 三人暂别,回到菜园。 见两人相安无事,王进长出一口气。 “哥哥,事情如何?”他关心问道。 两人将高衙内调戏林冲夫人一事,告知王进。 “高衙内?又是这厮!” 王进握拳,脸上满是愤怒。 “怎么,你也识得他?”郑屠见他表情异常,反问道。 “我担任教头时,这厮便时常到禁军中找我麻烦,想是替高太尉出气,往后我实在忍不过,才逃离了东京。” “呔,这腌臜贼子,早知道洒家方才便结果了他,替哥哥出气。”鲁智深将禅杖往墙上狠狠一靠。 土墙几乎被他砸出个窟窿。 “只可惜,林教头还是碍于高俅情面,不敢下手。”郑屠拿起茶碗,径自喝水。 “哥哥,他可是高俅一手提拔上去的,不敢出手也是情理之中。”王进回道。 “正是此理,先前不让你们透露真实名姓,也是这点考虑。”郑屠看了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