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一声,一股热气窜上来,沈千俞体会到沸腾的滋味。瓷白的脸颊变成粉色,宛如早春的杏花。
“行……都是你有理。”沈千俞任由他靠着,一双手虚扶他的后腰,生怕男人醉后摔倒。
酒过三巡,张安率先服输。
“不比了,做人不能太攀比。我认输,比不过年轻人,你这个坏小子。”张安指一下某位胜利者,气喘吁吁,老脸通红。
穆寒川低头倚在青年肩膀上,脸涨红着,“知道就好,张老爷子您要认赌服输,以后有好剧本可不要忘了小师弟。”
“忘了谁都不会忘了千俞!”张安打一个酒嗝,眼睛迷成缝,“千俞啊,你可算是被他吃死喽。”
导演助理跑过来,将即将发酒疯的张安拖走,“穆哥,千俞哥,我在顶楼开好了套房。”
他将房卡递给沈千俞,很有灵性的只有一张。
沈千俞还没来得及看,房卡就被某个陷入醉酒状态的男人夺走。
“不愧是跟着老爷子的人,果然很会办事。”穆寒川重重弹一下房卡,眼睛弯成危险的弧度。
沈千俞稍微往边上一挪,男人差点晃倒,双手及时拉住他。
“你喝醉了,知不知道?”拿走穆寒川手里的房卡,沈千俞小心地搀扶他去坐电梯。
竖店影视城在郊区,杀青宴结束后大部分人都会住在酒店。
穆寒川像只大金毛挂在青年身上,双手不安分地抱住对方的腰肢。
“你臭死了!先去洗澡。”沈千俞拖着他往浴室走,将浴缸放好水,然后回头看男人。
很好,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沈千俞压根不放心让他自己洗澡。
“手拿开,我帮你脱衣服。”不知道是水汽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沈千俞白皙的脸庞布满绯红。
穆寒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被酒浸透的嗓音带着日常没有的迷离。
“小师弟怎么这么热情?”眼眸向下,青年脆弱瓷白的脖颈暴露无遗,穆寒川用舌头顶住软腭。
“穆寒川,你别耍流氓。”沈千俞把他剥干净,放进浴缸里,着急慌乱的样子像只小兔子。
温水漫过男人的腹肌,深邃迷离的眼睛牢牢粘在沈千俞身上,骨节分明的手牵住青年。
“要跟我一起洗吗?小师弟。”最后三个字咬的极重,挑逗意味瞬间拉满。
沈千俞盯一眼某个坏东西,如果不是那双看起来还迷离的眼睛,他真的要怀疑某个家伙压根没醉。
“你自己洗!”简直是个……坏家伙。
话虽这样说,沈千俞依然耐心地等男人洗完澡,没有离开的意思。
男人洗完,沈千俞用准备好的浴巾把他包裹住,“你先出去,睡衣放在床上,要是穿不了等我出来帮你。”
他的身上同样沾满酒气,还有穆寒川洗澡时溅出来的水,沈千俞实在忍不了,必须清洗干净。
“穆寒川,你还在吗?”沈千俞呼唤男人,手下的动作加快,某个醉鬼是不是摔倒了……
沈千俞头发都没擦,穿好睡袍推开浴室的门,着急往外面走。
套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洗好澡的男人没有开灯,此时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
“穆寒川?你在哪,我看不见你。”白皙的手指借着幽暗的月光往墙边摸索,动作迟疑地找寻开关。
被热水温暖的手摸到偏凉的腹肌,沈千俞抱怨一声:“出来了为什么不开灯?”
黑漆漆的,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灼热的躯体靠过来,带着浓郁的酒香和迷醉的鸢尾花香,高大的男人在黑暗中抱住沈千俞。
“我……好晕……好热。”穆寒川倚在青年身上撒娇,像个讨主人欢心的大狗狗。
但沈千俞知道,面前的人最会伪装,压根不是什么无害大狗,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
“穆寒川,我要开灯了,别撒娇。”青年的声线平稳,硬是被他压出一丝冰冷。
低沉的笑声贴着耳朵,沈千俞汗毛战栗,男人轻轻吻他的耳朵,“不许开灯,我害怕。”
“穆寒川,你几岁了?”听着他耍赖皮的话,沈千俞淡淡笑出声,浅色眼眸里满是不相信。
紧靠着他的男人迟迟不回话,软绵绵地靠着沈千俞,刚洗过未吹的头发低下水珠,顺着下颚线流下来遇到阻力后滑到青年的脖颈里。
麻麻痒痒的感觉极度不舒服,沈千俞试图推开男人紧贴的脑袋,“穆前辈,穆寒川!我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两人的头发都湿漉漉,沈千俞担心明天头痛,想要开灯找吹风机,奈何一股强大的阻力不让他前进。
“我开床头灯总可以吧,穆寒川?”实在不知道男人为何不让他开灯,沈千俞只能退而求其次。
缠着他手臂上的阻力减轻,沈千俞知道男人同意让他开床头灯,牵着穆寒川往床边去。
沈千俞从床头柜里找到吹风机,将它抽出来,零碎的东西被顺着带出,掉了一地。
凭着微弱的光,沈千俞看一眼便知道那些小东西是什么。一些酒店套房必备的生理安全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