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可要当心。”刘辉指着文州一本正经地说,“大学里有很多帅哥美男,个个是情场高手,当心她被别人俘虏了。”
“好啊。如此,我可以重新寻一个,看———眼前站着一个警察小姐,亮丽动人,巾帼英雄,我早已心动地渴慕已久!”文州说此,惹的景明大笑。
“去你的,没正经。”刘辉佯怒,钻进警车,突然又探出头,“这几天,我那老爸总是念叨你,要约你下棋呢。”
“好,近几天我一定去。”文州答应着。
刘辉开车一溜烟跑了。
文州和景明上车后,同时看了一眼何长利:耷拉着头,嘴角处流淌着口水,正呼呼大睡。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发动车,驶向自己的公司。
车突然刹住,把何长利惊醒,他侧头去看,文州正下车,径直走向正在路旁着急徘徊的一孕妇。只见那孕妇手里提着一大包,试着向前迈步,然而川流不息的汽车,使她几次都退回来。
“大姐,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文州那充满亲和力的脸上展露着微笑,孕妇似在沙漠中发现路标,激动地连连道谢。此时景明也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护送她横穿马路。
“其实,我认得你的。”孕妇说,“你叫李文州吧?”文州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宇海日报》上曾登过你的照片,介绍过你,你是余建集团的副总。”
“大姐记性真好,那一期报纸已过一个月了,您居然还记的。”文州赞叹地说。
“我老公的相片就排在你后面,所以才一眼把你认得。”孕妇苹果红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她拿出一张名片,送在文州手里:“这是我老公,日后能用他的地方,尽管说。”说完,朝他俩微微一笑,蹒跚地走了。文州看了一下名片,原来她的老公就是同自己在本市评选出的十佳杰出青年之一,号称外科第一刀的秦淑同医生。
车平稳地行驶着。“哥,您还是象以前那样乐于助人。”景明不无钦佩地说。
“送人灯盏,心有余光;利人之举,往往也是利己之举。其实人人都应该积极营造好的环境和氛围,共同享受好环境带来的好运,来抵制和铲除恶劣环境里的不测和厄运。”
文州说到此,隐隐约约听到后面何长利不屑地哼了两声。景明回头去看,他假装闭眼睡觉。
车很快驶进公司,文州把何长利单独领到办公室里,语重心长地说:“何叔,您是我们的长辈,本不应该说您,但一直以来,您做的一些事,实在令人看不过去,我也不得不管。”文州觉得这次应该好好劝他,便尽量克制着自己,显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何长利突然做了一个停的动作:“好,就此打住。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人到中年万事休,我现在就象僵死的蜗牛,脾气、个性、习惯已无法改变,所以等于零的事,你最好不要做,因为做了,也等于零!”
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没有一点感恩戴德的样子,却如此卑劣态度,文州不由得火从心来,把嗓门提高:“我不管,你做的那些事,早应该坐大牢了。”
“坐牢好,坐牢有吃有喝,逍遥自在。”何长利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显得毫不在乎。
文州看他如此神态,气的把手中的烟掐灭:“大丈夫站起来顶破天,坐下去压破地,你何必懵懵懂懂窝囊一辈子!”
何长利“嘎”地站起:“我窝囊,我他娘的窝囊,”他指着文州,勃然大怒,“你不要以为天底下就你聪明,你是英雄;在我眼里,还真没把你当过是个人物。”说完,把身边的椅子蹬开,扭头便走。正恰,景明走进来,两人碰在一起,景明抱着被碰疼的膝盖,“哎哟”的叫着。
文州看着何长利走去的背影,气的青筋暴跳:“奶奶的,湘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