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州、景明从公安局走出,走进轿车,坐毕。文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黯然神伤且凝重地说。当初我们刚到宇海,最早结识了刘局,这么多年他帮了我们许多。他突然利刃一样的眼光看着景明,咬着牙说:“当初也帮了何长利许多,可恨何长利一点情面都不留,下手如此恶毒。”说毕,对司机冯凯道:“去东亚集团。”
景明晓得哥哥现在伤心过度,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急忙劝慰道:“哥,您刚从上海回来,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从长计议。”
文州根本没理会景明的话,抽了一大口烟,吐出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冯凯按他说的话去做。然而景明究竟不放心,因为现在的何长利已不能等同于昔日在村里随便呵斥的何长利,谁能料到他会做出怎样残酷、毒辣的事。所以他立即给阿虎拨通了电话,要求他迅速领一批人赶往东亚集团与他们会合。
文州听到景明在打电话,勃然大怒:“你怎么了,被何长利的势力吓倒了。告诉阿虎,一个人也不要来,今天我他妈的就单独去闯一遭何长利的天朝,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车急速行使着,时间是稳定剂,在流失的同时,也使文州的脑子慢慢趋于平静。此时,他突然有一个矛盾:就是如果此时出现在何长利面前,他肯定怀疑自己至少知情甚至参与了刘铁英对他贩毒及其他犯罪活动的调查取证,这对以后他对何长利集团的铲除行动,显然不利;但如果自己象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对何长利不予理睬,不置于任何打击,那么,这个在宇海正狂啸的狼,不晓得又要害多少人,做多少坏事,毕竟在宇海能直接敢于与他对抗的人已没有几人。他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反复衡量这个矛盾对立双方的得与失。
景明看了一眼哥哥,晓得他是大智大勇的人,正在思索,便给哥点了一支烟,并让司机把车慢慢停下。文州头靠在座位上,闭着眼慢慢吸着,突然他摆正自己的坐姿,对景明说:“如果何长利正面与我们对抗,你以为会有怎样的结果?”
景明思索地回答:“何长利经营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决不愿意与谁,特别是有组织的集团发生正面冲突,即使再所难免,他会不露声色的一招致人于死命,不留后患。而在当今宇海,他最不愿意与我们对抗。正大光明的,他显然不是对手,因为无论在财势、社会背景,我们都不次于他;而他最擅长背地里的阴谋,对于哥哥您,他又不会轻易得手,毕竟他晓得哥哥是怎样的人,算计不好,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况且,一直以来您在他心中形成的一种气势,就象一座不可逾越的山,早成了他致命的障碍;所以在对您的问题上,他存在着很大的顾忌和片面。”
文州听罢,觉得景明分析的有深度,有常人想不到的独到见解。他狠狠把烟掐灭:“好,今天我们就压压他的狂嚣,让他少在宇海祸害人。”
说完,令司机冯凯开车驰向东亚集团。
何长利从刘铁英的追悼会上回来,心里觉得淋漓而舒畅。他心血来潮,便同刘二走到沈强训练打手的那栋楼上,看了看各种训练器械,对沈强大方地道:“该换的要更换,需要购买的立即去购买,我会让财务部把钱调过来。人员可以多补充一些,毕竟我们的事业还要大规模的发展;但记住,选人一定要选对我们忠心不二的人。”
此时,何长利听到侧厅里,有呐喊的搏击声,问谁在那里?沈强回答:“是您从外地雇来的那两个一流杀手,这次刘铁英的死,就是由他两人直接参与执行的,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
说着,已走进侧厅里,两杀手看是何老板走进来,立即停止了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