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利正一边吸烟,一边看财务部拿来的报表。辛碧君砰然把门推开,气呼呼地走到何长利桌前,把手里的报纸一摔,道:“这些王八蛋,欺人太甚!”
何长利先是一怔,看她生气的样子,嘿嘿笑道:“是什么人胆大妄为,敢欺辱我的夫人。”
这一问,辛碧君更来气:“什么人,就是你那个该死的女婿李文州那帮人,尤其是那个景明。”
“他怎么了?”
“我们的东亚购物中心本来在东正街上搞的红红火火,可最近他们文盛又在我们斜对面开了一家大型商场,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并且摆明了与我们对着干,尤其那个景明,什么花样都玩得出。”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你瞧瞧,肆意对我们污蔑和损坏我们的形象。”何长利仔细看了看,笑了:“你也真够损的,居然出这样的恶招。”
“连你也相信?”辛碧君愤恨地看着他。
“不是我相信,是人家报纸上有理有据,你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原来,东亚购物中心被景明新开的文盛购物乐园竞争的生意惨淡,辛碧君便想了一奇招,令沈强找来一帮技艺精湛的扒手,利用周五、周六黄金时间,在文盛商场里对顾客大肆下手,致使文盛的生意一落千丈。辛碧君正在得意间,却突然在报纸上看到这景明的声明,并公开要求向东亚购物中心索赔。
辛碧君冷冷撇了一下嘴:“在这个你死我活的竞争年代,不出损招,何以出奇制胜。只是你那个女婿太可恨,他开商场就开吧,却偏偏与我们对着干,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她轻渺地看了一眼何长利,“人家是摆明了骑在你头上拉屎,你还整天叫嚣着,在宇海你是老大,天朝。”
何长利哼哼地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考虑问题要站在战略的角度。最近一段时间,李文州根本就没去上海,而在宇海坐镇,别说我们的东亚商场,就连我们东亚在宇海开发的地产也受到他们文盛的猛烈竞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正集中全力妄想挤垮我这几个公司,从而压制我们。好,他李文州既然对我们这几个公司如此感兴趣,那么我们就拿出这些公司,与他们耗上十年、二十年又怎样。只要他不触及我们海上生意,不触及我们的要害,这点损失算什么,我们在海上走一趟,就全赚回来。”
辛碧君虽然觉得他的话在理,却心里不服,恨恨地说:“他李文州究竟用什么法子把你唬的象老鼠一样龟缩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