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达领着几人赶来,令人扶着闫广向自己武馆,说那里有跌打疮伤药,方便治疗。文州把杜达叫到一边,说:“我来北京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想与这帮人纠缠,但张恒力以为我们是外乡人,未必能罢休。所以请你和他们谈一下,如果他们还不满意,我手头上还有点钱,可以赔他们的损失。”
杜达虽心里不愿去,他了解这个张恒力,蛮横无理,嚣张拔扈,但李文州吩咐,不得不去。
张恒力坐在老板椅上,两根腿放在办公桌上,不正眼去瞧对面的杜达。杜达心想:老子要无儿无女无牵挂,今天非废了这个土憋不可。屋里沉静了好一会儿,张恒力才懒洋洋地说:“念你几个徒弟在我这里做事,我才见你,有话就说吧。”
杜达忍住内心的愤怒,道:“您知道,我的朋友李川和徒弟闫广经被打了个半死,还请大哥给小弟点面子,这事就算了。”
“算了?”张恒力撇嘴:“我儿子还关在公安局呢。在我家门口无缘无故打我儿子,就这样算了,以后谁还怕我,还怎么在这地界混。”
“大哥仁义、仗义,怕与不怕都在大哥做事公道。这件事的源头是我徒弟闫广的错,所以李川提出拿出手头上的钱,算是给大哥认错,赔点损失。”
张恒力听后,极为蔑视地说:“他一个外乡打工的,能有多少钱。”然后眇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话:“这事好办,让他们每人剁下一只手就算了结。”
气的杜达恨不能跑过去拧下他的脖子。
只听张恒力又说:“念你身上有点真功夫,给你面子,你徒弟闫广就算了。可那报警害我儿子进公安局的李川,必须留一只手。”
杜达:“谢谢大哥给小弟面子,其实我朋友李川以前是做大买卖的,手头上可能真有几个钱,我看就让他多赂您点钱算了。
“干大买卖,多大,比我还大!这么有钱,来北京打工干嘛呀,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他的手!”张恒力瞪着牛眼泡,有点不耐烦。
杜达心想,你这个破夜总会,一千个加起来,也不如李文州的财产。他觉得该拿出点威严的时候了,便说道:“我对李川以前了解一点,因为我这条腿就是他踢断的,他现在有重要事要做,不能分心,所以想尽快了结此事,才认错道歉赔钱。还请大哥原谅他这次。”
“妈的,你威胁我。”张恒力放下腿,正襟危坐。
杜达惨淡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您不愿意,我就告辞了。”
杜达回去后,便把情况给文州说了一遍。文州把手中的烟把掐灭:“怎么会把人欺负成这样,还不罢休!”
杜达问:“您以前在北京有关系吗?可以找找他们,让他们出面解决。”
“不必。如果动用了这些关系,消息会不径而走,我想何长利在北京也有人,传到他的耳朵里,我长久以来的计划就会白费。”文州猛然吐出一口烟,紧缩的眉宇间,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