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的冷汗冒了出来:“我怎么知道?哦想起来了,昨晚在酒吧门口看到一个女生喝多了,我怕她被人捡尸,出于学雷锋做好事的作风,我帮她扶回了家里,当然我什么干啊”
“哼,还要撒谎?”张艺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用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把一龙那套学得有模有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姑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实交代清楚,到底是和哪个野女人鬼混去了?别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冠不整,不修边幅,真是一点都不注重个人形象!”
“喂,我作为一个名老实本分的人民教师需要树立什么光辉形象吗,我本就不羁放纵爱自由,光凭装扮就能判断我做了坏事,这难道不是在以貌取人?妹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额,等等,我去哪干你什么事呢,你小孩子家别多管闲事,休息日该干嘛干嘛去,免得明天上课又不认真。”
张艺煊一听这话气急败坏道,咬着嘴唇,眼眶红成一片,泪水似乎随时都可能涌出来:“我、我偏要管!害人家白白担心你一个晚上,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都不舍得回来,成天就我画饼,让我白期待一场。”
“这……行,好,是我错了,我道歉啊”
一龙对眼前这位姑奶奶也是无可奈何,一边抱怨被人管着滋味真不好受,一边又绞尽脑汁地想要哄她消气,上前一步搂住张艺煊道:“乖,好妹子,晚上我陪你去天宫殿买衣服好不好,看你最近又瘦了不少,肯定穿什么都好看。”
张艺煊怒上眉梢,像是头被激怒了的小蛮牛,猛然将他推开:“你给我撒手,抱了一个晚上别的女人,别碰我!”
“嘶!”她的手指正好触及到背部的伤口,一龙忍不住痛哼了几下。
张艺煊这才发觉不对劲,见一龙上衣沾有血渍,带着歉意说:“啊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伤,怎么办,要不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一龙拒绝着摇了摇头,脱掉了上衣,张艺煊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伤口已结成一道血痂,触目惊心。
张艺煊手指轻轻抚了上去,心疼地问道:“一龙个,你到底干嘛去了呀,会伤得这么重,难道又遇到上次那样的暗杀了?”
一龙见瞒不过去,干脆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当然全程都是报喜不报忧,得知真相后的张艺煊感动得稀里哗啦,这个男人竟然会豁出性命地去保护自己的偶像,心里是既心疼又钦佩,看来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傻哥哥,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呀?我亲自帮你上药吧。”
“有啊,昨晚我的屁股被敌人踢了一脚,现在都还痛得不行,要不我脱了裤子你帮我看看严重吗?”
“呸,真下流!人家才不要咧!”
“呵呵,别担心了,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就是点皮外伤,养几天就恢复了。”
张艺煊仍然是忧心忡忡:“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了,万一真出什么意外我该多伤心啊,喂!你听到没有,不许嬉皮笑脸的。”
“切,这么凶干嘛……你以外是我主动愿意干的吗?好了,让我躺在床上休息会,晚上再联系你。”
看到一龙平安归来,张艺煊也把悬着的心放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寝室。
简单洗漱过后,一龙赶紧掏出手机给朱宸曦打了电话,果不其然,她那边也知晓了整件事的经过,在郭静卿的住处加强了人手保护。
“袭击我们的人绝对是职业杀手,其中一个是秃顶,塌鼻子,眼角上有个疤痕的男人,大概四十岁上下,从追逐的过程中可以看得出这人沉着冷静,很有心计,并且经验十足。其实从出事后我就有个疑问,敌人如果是冲着郭静卿来的,用得着大动干戈的使用枪击的手段吗,熙宁对枪支弹药的管控非常严格,很容易就会被查到了吧。所以我认为这次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可为什么对方会知道我在郭静卿的车上,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吧。”
朱宸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才如梦惊醒道:“你的意思是公司有内鬼透露了你的行踪?但知道你给郭静卿当保镖的人屈指可数啊,除了我的和芊墨还有老向以外,没别人了。”
“我当然不是在怀疑你们,但那次在云灯寺遇袭之后,我就有类似的感觉,总觉得身边存在一个看不见的敌人,那个人对我了如指掌,如影随形。”
朱宸曦开玩笑道:“行了,别疑神疑鬼的,你刚刚说的特征还算明显,既然使用了枪支,那就一定在现场留下了弹头,也就能确定是什么型号的枪,一般来说,杀手们都有自己固定的装备,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掘地三尺都会把敌人给找出来,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