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抱,弄得宁寅宵一个大红脸;一股从未嗅到过的浓烈的奶香冲到他的脑中。 陈青黛自觉有些失态,瞬间弹开,跳到离宁寅宵两米远,慌忙摆手说:“ 宁寅宵,我可没别的意思啊,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那个啥.…..看上你的意思,我就是一时激动过火了!” 宁寅宵也不知所措,慌忙地点着头。 “工作,工作啊,不能乱!”陈青黛拍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不好意思哈,我有点激动过火了。 你不知道,我老家那边,长辈们一直都误会我,都以为我骗他们,因为他们都看不到我请的仙儿; 就算我姐能勉强看一下,也撑不住,说不出话来,灵压太重了。 你这回能见到两仪夫人,还能对话,就证明我的能力不是假的,不是骗人的! 这事情说来话长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先不说这事儿了,咱俩先办工作的事情。” 宁寅宵张了张嘴,想跟陈青黛说自己与两仪夫人对话的详细内容,但看陈青黛的态度,又觉得这会儿说确实不合适,便闭嘴了。 陈青黛指着床板上的“深渊”图样说:“两仪夫人肯定告诉你,这间屋子曾经被‘深渊’污染过了。” “嗯,不但说了,还给我看来着。” “怎么看的?” “她老人家一挥手,拿寒气一冻,这屋里就变得满墙、满地都是这种符号,太恶心了,还动弹来着……” “什么东西动弹?” “那些布满了屋子的深渊图样!跟一个个gif动图似的,哎呀,你是没看见,那毛嗖嗖的样子,太腻歪人了。”说着,宁寅宵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陈青黛看他的样子,就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便说道:“这是重要的线索,咱们马上通知周教授!” 说完,他俩便推开房门,走到楼道里。不远处的楼梯口,领队的老警察正在和几名刑警抽着烟聊天。 “小同志,发现什么线索没?”老警察问。 宁寅宵掏出手机,把自己拍下来的床架上的深渊符号给老警察看。 “没见过……”老警察摇了摇头,问其他人,“你们谁见过?” “诶?我见过类似的符号!”一个年轻的刑警说,“在三叠桥桥下的地下人行道里,我见过一个涂鸦,就是这个螺旋图!” “你确定吗?”老警察问。 “确定,那个涂鸦老大个儿了,有一人多高,黢黑黢黑的,要是走过去没注意,猛地一看,会吓人一跳的。” “谢谢你!”宁寅宵和陈青黛对视一眼,说,“我们这就过去看看!麻烦您接着按照您这边的方案,继续侦查。” 老警察点头答应;宁寅宵和陈青黛迅速离开这个小区,乘出租车来到三叠桥附近。 路上,宁寅宵把侦查到的情况告诉周惟志,周惟志答应会去针对性地查找与螺旋型深渊图案有关的信息。 三叠桥是城区里最老、结构最复杂、最容易迷路的一座立交桥;上中下三层,都是走汽车的,人行道有两条,分别是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 由于过街天桥接驳了公交站、出租车停车点以及地铁枢纽,行人绝大多数会选择走过街天桥,很少有人愿意深入地下,走又潮又暗的地下通道。 宁寅宵和陈青黛从过街天桥上绕啊绕,转了好几个圈,才绕到地下通道的入口。 宁寅宵皱着眉说:“仙儿姐,你有没有觉出来,这个三叠桥,简直就跟那个深渊图案似的,一圈一圈的。” “是这么回事!”陈青黛说,“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感觉,这里简直就是个阵法一样,绕得人心里发慌。” 俩人急匆匆地往下走,越走心里越发毛,终于来到地下通道入口。 地下通道很长,由于接驳了各个方向的路口,有很多岔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也不知道设计师一开始是怎么想的,专门把地下通道设计成螺旋型; 这样做的后果是,从入口往深处看去,根本看不到尽头,只能看到拐弯处瓷砖剥落得斑驳破败的墙。 尽管外面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又阴又潮的地下通道里却亮着昏黄的灯光,透出一种死气沉沉的诡异感。 宁寅宵和陈青黛都是胆子极大的人,他俩并不太在乎遇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但心中谨记霍鹰的嘱托,不敢以身涉险,于是慢慢地一边前行,一边小心地侦查着。 果然如刚才那位小警察所说,刚进入地下通道不远,在一处壁灯坏掉的墙面上,有一个巨大漆黑的螺旋型涂鸦。 宁寅宵打开手机,与疯子床板上的涂鸦比对,几乎是一模一样,于是拍摄了下来,发给周惟志。 两人继续往里走,走来走去,突然发现,地下通道通往地铁维修层的一扇铁门边上,也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螺旋标志。 这扇铁门大敞着,往里面看去,昏黄的灯光摇曳,却没有一点人声。 宁寅宵与陈青黛对视了一眼,俩人小心地迈进去,弯腰低头,谨慎地侦查。 这是一条支线隧道,前面是个缓坡,逐渐向下。墙壁上的指示牌显示,这里原本是地铁枢纽的一个电气维修层,目前处于暂停使用的状态。 宁寅宵和陈青黛高抬腿,轻落足,紧贴着墙壁向里面前进;走了几步,到了一个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