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我禾山教基业,和那龙虎山又有什么关系?” 陈慈将信将疑,这死胖子莫不是在套路他? 但他心里虽这么想,最后一张定魂符还是递了过去:“他龙虎山难道还能插手总坛事务不成?丁师弟,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点。” “当然不能,但他龙虎山能坏事啊,毕竟梁国还是以龙虎山为尊。” 丁江摊摊手:“举个简单的例子,若你我兄弟二人遇不明大敌,谁先上去探敌?” “自然是为兄。” 陈慈一脸正气:“你我兄弟情深,为兄自然会把你牢牢护住。” 但护在身前还是身后,就说不准了。 额... 这一下子倒把丁江给整不会了,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吐出来,最后只剩下一句:“师兄高义。” “师弟客气,应该的。” 丁江:“.....”这厮...当真是不要脸!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了,丁江也只能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但龙虎山的高功道人可不会这样想,他们巡查各地整顿地方,一应当地修士皆要应召的。” “师弟,你的意思是?” 陈慈心生不妙,这和他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没错。” 丁江点了点头:“若有诡异怪事,要是能随手除去便算了,否则龙虎山高功道人向来都是驱赶当地修士打头阵的。” 陈慈:“......” “若是散修也就罢了,拍拍屁股走人,龙虎山也懒得追究,可但凡有些基业的,一个都跑不了。” 丁江也是摇头:“他们可不许有人不出力在后面看热闹。” 陈慈想了想,理直气壮:“我...有急事出远门了,难道不行?” “谁出了力,他们不一定记得,但谁不出力,他们是一定记得,敢不应召,满门充公。” 丁江看了眼陈慈:“至于师兄的基业...这么说吧,一应修行资粮肯定是没了,那些高功道人再把详情往上一报,言长平县执事失守失职,总坛那边十有八九也不会不给面子,指不定就换个弟子执掌。” 陈慈:“.....”这这这,这剧本不对吧? 丁江满脸好心,语重心长的说道;“基业基业,能站的住脚的才是基业,不过师兄既然是出来散心,小弟这别的不多,空房两三间还是有的,以师兄刚刚的情深意切,住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陈慈:“......” “我忽然想起来出来时观里还有些道袍晾着没收,就不打扰师弟了。” 陈慈起身便要告辞,听这胖子一说,他到也是回过味来了,恐怕真如其所言,他再不回去,家都要没了。 “要不陈师兄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 丁江客气挽留,满脸兄弟情深。 这死胖子.... 陈慈摆了摆手,匆匆离去,丁江送了几步,才止住步伐。 “要是这姓陈的真被罢拙了,我运作运作....哎,还是希望不大,除非老师证得上品道基,成为禾山教真传,否则像我这样的二道手弟子可镇不住场子。” 丁江摸了摸下巴,良久,叹了口气。 修为太低,没有价值,就是虎皮都扯不动,难啊。 ...... “我也是天真,这么显然的道理,竟然都没想通,还期望着可以躲在龙虎山修士的背后安稳修行。” 陈慈半是苦笑,半是自嘲,他那三阴观可只给禾山教总坛纳供,龙虎山半点甜头都没吃到,还要出人出力护他产业安宁...想得也太好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