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玉拿起筷子,夹了块鹿筋,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有句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左蓉蓉从高童口中得知,玄镜要来府中休息几日,后又得知寒月红袖宫四位长老也跟着来到府中,她本想在玄镜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她想再攀高枝,再次腾飞。
后又得知,来了四块“绊脚石”,她只能偃旗息鼓,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又打起了多喜的主意,都说女人最懂女人,她眼中的多喜,太过关心玄镜,她来这当个总指挥就行,一切事由高童去办,高童再吩咐手下去做就行了。
可她偏偏不这么做,玄镜的餐食她要从旁监督,花园内的环境,她也要亲自巡查一遍,她这也要管,那也要问,高童被她指使的焦头烂额,恨不得把多喜的嘴缝上。
一名皇宫女官,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上心?
那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天机会来了,左蓉蓉施展拈花仙法,把花瓣散落在静修室内,静修室内所发生的一切,将被她收进留影仙石中。
别管能不能抓着女官的把柄,今天是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网下了,有没有鱼,等一会就知道了。
按理讲,左蓉蓉此事做的那是天衣无缝,可天不遂她愿,黄姑她们刚说完左蓉蓉的“光辉事迹”,赵石玉便对左蓉蓉这人产生了兴许,也想亲眼见识见识拈花仙法。
之前在书简中了解一二,他人一提,那就当个事,挂心上了。
这间静修室周围布下了许多法阵,左蓉蓉想拿到皇宫女官的把柄,只能在阵内施法,虽需冒点小风险,但左蓉蓉觉着这都不算事,至从这位皇宫女官借用静修室后,高童便吩咐手下们在静修室阵法外站岗,有几名下人在阵内随时听候女官传唤。
左蓉蓉不能在静修室周围逗留过久,那她只能见到人后在作法,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进行着,就在刚刚,她如愿的见到了女官身穿勾人犯错的衣裙,她二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左蓉蓉脑中浮现,就如她本人亲眼所见,左蓉蓉手捧留影仙石,正暗自窃喜时,突然见到那名女官开门。
左蓉蓉突然心中一颤,顿感不妙,她心中默念法诀,隐入墙中,她反应的再快,也没马贵妃神念快,门一开,神念立刻外放,瞬间就锁定嫌疑人。
按理说,已左蓉蓉的身份来讲,即便被皇宫女官抓着,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左蓉蓉是这么认为的,她也是想好了才敢这么做,可她这回是判断失误了,此女官非女官,人家是南皇的心腹,是南皇的爱妃。
左蓉蓉她哪里会知道这事,凭借她的聪明才智,从寂寂无名的女修到城主夫人,她就没失过手,都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下好了人都泡在河里了,聪明过了头,办了一件令她后悔终生的事。
马贵妃走在寂静的走廊中,她每走一步,脚步声都传入左蓉蓉耳中,脚步声由远及近,左蓉蓉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声在跳。
“左蓉蓉,好像是这个名字,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窥探本官会客,你这手做的高明啊,拈花仙术,也让你发挥的淋漓尽致,说你窥探本官机密也行,说你要暗杀玄镜也可,拈花仙术妙用无穷,今天我是开眼了,你是主动现身啊,还是让本官把你抓出来呢?”
马贵妃手一翻,一把团扇握在手中,她周围的仙气,渐渐形成气旋,打着转儿,直升棚顶,她此刻周围升起十几条手指粗细的气绳。
马贵妃停下脚步,慢慢转身,双眼盯着光滑的玉石墙面,微笑着说道“你想抓我点把柄?要挟我为你做事对不对?都说你和高童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看来他们都说错了,高童与你相比,还是差上一截,他是十拿九稳在做,你是胆大心细,敢冒风险的能人,我佩服你,我劝你马上出来,最好别逼我出手,等吃到苦头再露面,那可就不好了。”
左蓉蓉心跳的厉害,她在墙内与马贵妃是面对面,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可后悔也晚了,出去自己怎么说呢?
不出去,会不会受伤?
左蓉蓉深吸一口气,银牙一咬,墙面粉光一闪,左蓉蓉靠墙站立。
“地平城,城主夫人,左蓉蓉,拜见女官大人”左蓉蓉故作镇定的给马贵妃行了一礼。
马贵妃二话没说,一伸手说道“拿来,赶紧拿来。”
左蓉蓉微微抬起头,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轻声回道“什么?大人您说什么?我拿什么给您?”
马贵妃手一翻,金令出现,令牌金光照左蓉蓉身上,左蓉蓉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低头,见到腰间多出一个厚重的金腰带,三指宽,两指厚,腰袋左右两边,慢慢生出金锁链。
“你怎么敢对我这样?我可是城主夫人,想定我得罪,咱们也得去公堂,你给我放开”左蓉蓉嗔怒道。
马贵妃轻摇着扇子说道“别说给你上腰铐,就是现在把你杀了,高童都不敢放半个屁,把证石拿出来给我,你现在拿还有有口气活,别等着我不想要了,那你的下场,就会,魂,飞,魄散。”
左蓉蓉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一般,她不傻,能说这话的女官,可不是在开玩笑,她低头看着沉重的金腰带,不甘心的手一翻,比留影仙石更高级的证石托在手中。
左蓉蓉一把拿过证石,手一翻,证石消失不见,她抓住浮空的金令,轻摇金令,左蓉蓉手腕多出一副金镯子,脚腕上也多出一副金脚镯。
“你想在这站着,那我就满足你心愿,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满意。”
马贵妃转身就往回走,边摇着扇子,边轻声的笑着,身上的衣裙,渐渐透明,白皙的肌肤肉眼可见,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向着静修室慢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