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转身,看到对面阳台长手长脚一大只,浓黑的头发凌乱,穿着件灰蓝色套头毛衣,这会撑着阳台手指夹着烟,没有例外松垮垮弯着身子。
秋早心里象日了狗一样。。
这人天天跟只猫似的,每到傍晚太阳要下班了,才会跟猫要觅食般懒洋洋起床。白日里基本了无声息见不着人。知道他白天都在睡觉,是因为这是他亲口同小喜说的。
可天天要睡到下午五,六点的人,偏偏今天这才刚三点过就起来了。跟专门守着等着抓她背后说他坏话似……
关键她到后院也没见他出来,说他坏话他人就冒出来了。这点掐的!
祁佑眼皮轻抬吸一口烟,懒懒朝庄清喜点了个头。随即,他眸光又回到秋早脸上,微眯了眼瞧她。
庄清喜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是非之地,事不宜迟,她溜。
“给人家道个歉!”她和秋早低语。
继而,她顺手捞起蹭到脚边的奶球说:
“小宜在厨房吧,我看看去。”
欸,这孩子…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眼睁睁看着小喜不顾姐妹情意,毫不仗义灵巧闪进屋的身影,秋早感觉到了人生的孤独。
她转回脸,看向阳台上那人。接触到他的眼神,秋早难得的有丝发窘。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但肾无小事。尤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说一个男人肾不好,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可是道歉?
那话兜在她舌尖就出不来。
小喜说她对他有偏见,秋早觉着这么说也没错。她对这个总喜欢把视线遛在她身上的男人,观感确实不好。她不喜欢他太过肆意的目光。
思及此,她心头那丝歉意淡了。心中嘀咕,道什么歉啊?听见了就听见了,她本来就和他不对盘啊!
心随念转,她便想回屋。却见对面这人突然皱眉笑了。接着,他直起身来,冲她挑起一边嘴角,斜斜勾了下唇。然后他咬着烟,懒散散一语不发拖着长腿进了屋。
秋早微愣,他的反应出乎她意料。她顿在原地,感到郁闷,为自己走迟了一步!
※
这天吃晚饭的当口,庄清喜将谈程的提议说了。宁小宜和秋早闻言,都感觉意外。
“大概是懒得找人?”庄清喜尽量神态自然的说:“看我是本地人就问问了。我还没有答应他,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再说。这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招标的事定了?真要在这建古风度假村?”秋早问,给围着兜兜自己拿小勺干饭,吃得满嘴饭粒的儿子擦了下嘴。
“嗯。”
“那小喜自己怎么想呢?想做吗?”宁小宜问。
“做啊!怎么不做?”不等庄清喜应声,秋早快人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