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声沉凝,声线异常强硬:
“你病了,你需要看精神科。”
他不是嘲讽。盛亦如现在这样很难说她正常。就他看来,她是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疯了。她的思想偏执,她的认知混乱已经是病理性的程度。不管堂姐这次怎么说,是不是又要心软他都会坚持他的决定。
不然,盛亦如就会变得很危险,象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心随念转,盛庭聿眼里闪过冷光。他是有软肋的人,早早和孩子都是他的软肋。
盛亦如对她妈和早早皆有着惊人的怨恨。但她可能不会伤害她妈,却一定会伤害早早和他们的儿子。而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他必须防患未然。
“我没病!”盛亦如又开始尖叫。
盛庭聿却不再理她,折身往外走。今天他身心俱疲。情绪饱受冲击,身上又还有些药效残余,这会他感到很累又累又憋火,心思烦闷郁结于心。他需要泡个澡,他想要安静的呆着。
“小叔叔,你去哪?”
“小叔叔,你把我解开!把我解开,你快把我解开!”
“小叔叔,你把我解开呀,你把我绑的这样我好难受!”
“小叔叔,你快把我解开,我内急,我真的内急,我要上洗手间。”
“小叔叔你回来,你这是犯法!你非法拘禁你是犯法!”
“我要告诉我妈,我一定要告诉她,你虐待我,你虐待我!”
“小叔叔,你好狠的心啊!小叔叔你回来,我好难受你回来……”
……
※
祁佑揽着秋早并肩行在路上,出了门他也没放开。就…搂得还很习惯,他就不想放开。秋早也没推开他,她微微垂头任他拥着她走。
“欸,你先那话说的”他打破静默,勾唇低道声音里含着笑:“我跟一打狗棒似的。”
不要试他的身手?
祁佑扬着唇角,黑亮的眼笑意漫出感到受用。
男人么,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得到一种身为男人力量的肯定,自然心情愉悦,难免要心生些嘚瑟。就象公鸟总爱在雌鸟跟前抖弄羽毛,说白了殊途同归雄性生物,总是强健能耐有力量的好。
他等了等,没听到回应。
“秋早”他挑眉,侧眸唤她。
秋早依然不吱声,她别着脸,头更低了些拨开他手臂,脚下步子加快往前走。
祁佑浓眉皱起,伸手把她拽回来。不等她挣动,他直接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濡湿的睫毛,脸颊上的泪滴。她双眸泛红,哭得象湿漉漉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