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也不催她,他轻轻咬着烟勾着唇角摸她的脸。手中的皮肤娇嫩,白得象瓷。脸颊一抹胭色,搭着殷红肉乎的小嘴,象裹着引逗的花蜜媚气入骨,明晃晃的诱惑。
祁佑无声的笑,抿了口烟。他想要的女人雪肤花貌美色浓烈,拥有让人屏息的美。即使不以他的专业角度,就一般人来看也会认为这是张天生的明星脸。就是在人群中会发光的那种美人,明艳不可方物。
甚而,不了解她的人,大约还会觉着她美得充满攻击性。只有走近她,才会知道这个瞅着妩媚,活色生香的美人其实特别简单,直肠直性有点傻大姐有点憨憨的。
心念转动,祁佑含着笑怜惜的抚弄她的脸,触摸她黑漆漆,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她有一对微微下垂的长圆眼,眼睛瞪起来象带刺的玫瑰,眯起来象只小狐狸。哭起来又变得柔弱象个孩子惹人爱怜。
秋早笑,阖上眼睫拨他的手说痒。
祁佑轻声闷笑,冲她吐一口烟气又去摸她的唇。她一双樱桃唇被他亲得似乎更肿了一点,肉肉的红红的象待放的花苞。祁佑看得心猿意马,就这张小肿嘴,他不知道想亲过多少次,又忍了不知多少回。
“是女朋友了?”他低哼一声,摸着她的唇再一次的问。是带着占有欲的口吻。是女朋友就再不用忍了,他的人他可以想亲就亲。
秋早默了默,握住他的手指终于开口道:
“你想得美!你都没追过我。”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说:“姓舒的虽然渣,但你看看人家,要不是小宜不让,他能天天送花!”
所以嘛,公鸟求偶,总是屁颠屁颠的围着雌鸟转,各种殷勤讨好。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光有心意不行你还得表现。祁佑眉梢一扬,捏着烟连吸几口,吐着烟雾将剩下的半截烟卷,捻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喜欢花,以后给你送。”他慢条斯理的说。把她抱起来,低头嘬一下花瓣样的小嘴,抱着她往外走。
秋早软软的窝在他怀里,懒得出声询问。有一说一,他的怀抱很舒服。似累了乏了,泡过热水澡那样放松。
祁佑抱着她走出卧室来到隔壁房间。秋早原本不经意睁着眼,下一秒,她睁大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放我下来。”她说,眼眸转动四下环顾。
祁佑睇着她笑,又抱着她去拿拖鞋给她穿上。
秋早望着满屋子她的画像,惊讶之余难免又有些得意。她口气爱娇,声音里兜着女人虚荣心的满足:
“诶,我说,你这是暗恋我多久了?”
“感动了?现在可以做我女朋友了?”
祁佑笑了一下,漆亮的眸子放在她脸上,慢着声儿,语气象诱哄小孩子带着逗弄。
秋早美目一转斜他一眼,象骄傲的女王挪着步子一幅一幅的看。
行吧,祁佑舔了舔唇,乌黑眼底蕴着笑。他牵她的手,牵着她来到他给她作的那幅油画面前。
“最好的颜料,挺贵的”他说:“保存的好,保存两,三百年没问题。”
这一副1米长,0.75米宽的全身像,将他珍藏的顶级油画颜料,基本都用的差不多了。论市价,单他用掉的颜料,这副画价值至少也要六位数往上走。
看着画,秋早娇俏的撅了撅嘴。画得很像跟照镜子一样。她心里高兴,偏又要装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尽量端着脸,想笑又憋着笑有点装模作样。女人么,都爱照相。街头碰到画师画人头像的,就是不去找人画心底也还是有些想的。
祁佑唇角轻挑低眸瞧她,看她小矫情小造作的表情。明明欢喜却还要装,装又装得这么拉跨叫人一眼看穿。当妈妈的人了,却满满都是毫无机心的明媚和娇憨,有特别的媚态又特别纯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