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出去,似乎也只能等机会伺机而动…有如困兽,一时别无良策,谈程眉头拢起,看这空气里都呛着烟尘,满目污垢,脏灰遍地的棚屋尽量轻缓的呼吸。他很有些洁癖,这儿别说没地坐了,就是站在这里也叫他难受。
他坐不下去,庄清喜亦然。再能吃苦也是女孩子,这里确实太脏了!甭论,她还穿着老板盈着淡香,气息洁净的风衣。这要坐下去,真好比看一出悲剧。太干净的东西陷在泥地里,总叫人感觉惋惜。
没地坐,两个人干巴巴站着。充满未知的等待,把时间拉长也让清喜益来益焦灼。无它,她已经十分想上厕所。。
时间无垠,漫长的走着。过了一会,有匪徒离开的声响,再一会过后,又有声音传进来,是那种非常不可描述的声音。显然…外面有人在看成人动作片。。
谈程皱眉,下意识就去看他的小助理。随即,他愣了愣,但见她也揪着眉,一张小脸通红。这原也在情理,女孩子面皮薄,遇到这种情形只会更加羞恼。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胸膛起伏,似乎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且并不象是气怒她分明,分明是在压抑着……
谈程抿了抿唇,转过脸。伴着片子里传出的响动和外间观影的匪徒,无所顾忌不堪入耳的粗口和荤话,他确定不是他的错觉,小喜她的确呼吸加重是很压抑的情状。静了静,他没忍住又看向她。
清喜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他眼色莫名,表情很古怪。她看他一眼,呶了呶嘴挪开目光。这会她笑不出来,连微笑都很困难。因为她…尿&意爆棚!
再然后,她终于后知后觉,留意到外边的动静。清喜呆了呆,缓缓转头再次同谈程视线交接,瞬间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
这,就,尴,尬,了!
“我,我想”她快要哭了。
匪徒没把她吓哭,但这难言的窘迫和狼狈叫她难以承受。对着他,她说不出“尿&急”这俩字儿。
多么微妙,明明屎&尿&屁是生&理日常。但在人前,大家都很默契表达含蓄。清喜曾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她得出结论——可能因为它们都太臭了!
气味赶人,显得脏污。即使齁臭难闻的便便,和清香怡人的茉莉花,两者气味中,都含有吲哚这一相同的成分。但便便永远变不了茉莉的花香,所以也永远只能和尿&屁一起不雅隐晦。人么,追香逐臭是本能。举凡正常的,谁不喜欢香的,要喜欢臭的呢!
不待谈程反应,庄清喜拿手捶门:
“喂,开门,开门,快开门,快开下门……”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她忍不了了!
看着她,谈程福至心灵,他明白了。登时心有戚戚,因其实他也有点想……
刚正琢磨着要叫人,暗里寻思趁此脱逃的机会。他一直有在注意倾听外面的动静。不想,突然听人看片一时搁着了,注意力被小喜转移。
庄清喜拍门,一连叫了好几声,外面的人充耳不闻。
谈程薄唇一抿,压着火上前轻道:“小喜,我来。”
说罢,待清喜让开,他也不说话用足力气“哐哐哐”砸门。
效果立竿见影,立刻有人骂骂咧咧走来,气势汹汹。谈程将清喜轻轻拉到身后。这是一个护卫的姿态。在他受到的教育里,老弱病残妇女儿童,都是需要优先照顾的群体。
那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男人,他有责任护在小喜前头。甭论,在他眼里,他的小助理就象小动物一样,即便小姑娘表现的很勇敢,但始终细胳膊细腿小小一只,娇小瘦弱需要保护。
下一秒,“咵啦”一声门解了锁被一脚重重踹开。弥漫的尘灰里,头套摘了一半的匪徒,拿着qiang凶神恶煞的瞪住二人。
“瞎敲什么?你妈找死!” 他语气凶横,非常暴躁!正在兴头上,被生生搅合他火气大得很。
“我们要方便一下。”谈程望着匪徒面无惧色,声音平稳。
闻言,匪徒初始一愣,大概还没意会过来。随即,他眼一瞪,凶道:
“你他妈不知道自己尿啊!还要老子给你脱&裤子?”
话落,他目光掠过清喜,稍事一顿他口气变了:
“要方便,是一个还是你们两个都要啊?”
“两个。”谈程不露声色,心里却已生警惕。
“行,那你出来我带你去!”他指着清喜道。
接着又看住谈程不太耐烦的说:“你等会。她上完了就轮到你了。”
清喜不动,身子不自觉往谈程身边靠得更近。
她之所以憋着迟迟不喊门,就是不想与这帮匪徒有太多接触。甭论,她要小解。这看着她,眼色有些不太对劲的不法之徒她信不过!
“走啊,磨蹭什么!”那人眼睛盯在她身上不快的催促。
老实说,他妈这是一时起的念。干他们这一行,论资排辈特别讲究资历,所以张哥和胡哥下山,开着车去县城宾馆享受去了。他留下来看守。
那一个人,能怎么打发时间呢?除了玩游戏,也就看看片子来劲儿。如果这俩不打扰他,他刚自个都泄&火完了。啥事没有。偏偏俩蠢货,没点眼力劲!闹的他卡的不上不下,浑身难受跟点了哑炮似!
他盯着清喜,身体憋着邪&火。要说平常他不会要这样的。他点小姐都点腰细腿长,胸&大&屁&股大的。这女孩瘦小象个幼童,腿短不说,还压根没&nai。就长得还行,瞅着嫩生,眼睛挺大的。
这匪徒的眼神让谈程感觉很不适,从未有过的怒火自他心底蹿升。他浓眉皱起,沉声道:“我和她一起。”说着,他手一动,牵住清喜的手。
“少他妈废话!”sb小白脸!
但感谈程要搅合他的好事,匪徒心中不爽,不耐的伸手就要来拉拽清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叫清喜永生难忘。很多年后忆起,依然十分激动。
匪徒眼里的小白脸,她的老板小谈总,在那人脏手即将碰到她时,出其不意的卸掉他的qiang。然后,穿着衬衣和西裤的男人,文质彬彬俊美白皙,气质无害的人,迅速出手快而狠,只用了不到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将一脸不善,身形粗壮的匪徒给撂下了。。
清喜看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