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物件,欺骗时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恐怕在场的只有面前这个尚未成蛟的魔神知道了。
可是罪恶之人,必将受到神罚。
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地狱之路排队满员,岩王摩拉克斯,也会努力送他一程。
浓烈的岩元素力,听召而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26只岩枪垂悬于御蛟未带皮肉的躯干上方,他似有所感,整个身体都开始蠕动起来。
有点可笑的是,身躯却被滕蔓所牵扯,随后便是岩枪下落。
刺耳的嘶叫中,整个蛇身都被死死钉在地上,因痛苦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巨大尖牙阴森森挂在其中。
四溅的鲜血,附近的墙壁地板都被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众人中唯有离得最近的钟离,一丝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却无任何表情。
御蛟的眼睛已经睁开,突出来的眼球死死盯着这位大地的神明,却完全临近死亡的惧意,反而是带着森冷的笑意,满脸的嘲弄。
最后这位魔神,还是死在了最后的岩枪下,由钟离亲自上前给了他头颅最后一击。彻底宣判他的死刑。
魔神的身躯格外巨大,任由这么放下去,还是成为这位藤蔓的培养皿,未除后患,在应达的建议下,点燃了火把。
身为现在之人,虽是能弄死这个暴虐的魔神,却依旧无法干预过去之事。
滔天的火光之下,映照着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肃穆的,此刻为无数冤死的亡灵默哀。
王楚鸿不知道此时为什么却想起来了水草兄,想来也是个可怜之人。
人还挺好的,还借了他一口气来着。
之前多少有些不尊敬了,当即心里就敲定了个计划,至少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温迪看王楚鸿脸色不太好,低头凑近些,猛然发现他耳边竟有些充血,赶忙出声询问。
王楚鸿一愣,探出手,把空送的耳坠给取了下来,果然,挂钩一端,已经沾上血迹。
想来是体型变小了,耳坠的大小就有些不合适了。
王楚鸿揉揉耳朵,难怪一直感觉有些不舒服。
原本给水草兄一个家,也只是个想法,没想到这里地下水域都是通的,兜兜转转,倒真给王楚鸿找到了水草兄所在的地方。
水下,换了一种心态的王楚鸿,看着埋在淤泥里的水草兄有些犯了难。
与温迪和魈比划了半天,得出了结论,还得动手挖。
既然是王楚鸿自己提出来的想法,那确实得他亲自动手。
好消息是淤泥还算柔软,很快就被王楚鸿挖出个手臂来。
王楚鸿便试着把尸首拉出来,脚蹬在旁边的墙壁上,使劲一用力。
然后……
魈与温迪看着王楚鸿拉出来的断手陷入沉思。
王楚鸿心里一阵woc奔腾而过,这一茬完全没想到,水下尸体浸泡太久,脆了一点点。
完了完了,之前好歹是个全尸,之前还只是不尊重,这下子变成大不敬了!
王楚鸿手忙脚乱的把断手给人塞了回去,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跑,打扰了!!
看着水里扑腾的飞快的王楚鸿,温迪睁大眼睛。
哎哎哎,这这这,都走光了啊!千户守!赶紧追上去遮住。
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还是揪了块衣服碎片,与水草兄点头示意,才就此离开。
上岸后的魈,又一次有幸参与了风神的吹干服务。
应达左跳跳,右跳跳,瞅着鸟毛一边倒的魈。
“你这…新发型……倒挺别致!”
魈:“……”
最后还是给水草兄立了个衣冠冢,这方面王楚鸿就比较熟了。
大手一挥,刻了个水草兄之墓的牌子,把衣服碎片埋进去。
一边动手,还一边碎碎念:“水草兄,听兄弟一句劝,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都是身外之物,你在下面吃好喝好,我家里住了个神,脾气不太好,你可前别想不开来找我啊!”
诚挚的给水草兄摆了点贡品。
刚忙完,王楚鸿余光却瞄到远处有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
嘴里叼着清心的甘雨,有些口吐不清的说着:“是之前的小丘丘人!”
不仅如此,小丘丘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体格强大的丘丘王。
丘丘人的组建的小部落永远是这样,总会有个大哥的角色,他是最强的那一个,也为其他所有丘丘人遮风挡雨。
小丘丘人不知道和丘丘王说了些什么,之后就一个丘只身靠了过来。
丘丘王在后面警惕的握着斧头。
温迪轻轻开口:“小丘丘人来讨债来咯。”
坐在不远处休恬的钟离:“这是何意?”
“帝君,我来和你说说!”应达叽叽喳喳的跟钟离聊着来龙去脉。
王楚鸿这才想起来,之前还有个小小交易来着,便抬头看了看温迪。
温迪半蹲下来,视线与王楚鸿平齐,叹了口气:“怎么办才好啊,千户守,你不会真的要把我的斗篷交出去吧。”
王楚鸿眨眨眼:“这…总不能把魈送出去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温迪声音沉沉的,凑到王楚鸿耳边“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你便…亲自来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