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气息缠绕着两位年轻气盛的少年。
顾念一愣,似乎是对怀中之人主动引诱的反常行为有些不解。
他宽大的手掌摩挲着许初一的耳垂,低哑问:“在哪儿学来的招数?”
许初一勾着他的脖子,注视他深邃的眼眸,不答反问:“你喜欢么?”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日子就过得没羞没臊,许初一原本脸皮薄,却被顾念一次又一次的碾压探索中变厚了。
许初一这些低级的勾人招数也是从网上学的,林智満知道他和暗恋的人修成正果后,时不时给他分享一下知识心得。
他自然也懂了些乐趣调情之事。
顾念的指腹轻触着许初一红润饱满的唇瓣,轻笑一下说:“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我爱得不能自拔。”
“许初一,我败给你了。”
许初一听不得顾念说输或者失败这些词,他与他从来不是竞争关系。
非要套上这层关系的话,不应该这么说,而是——
“你赢了,我独属于胜利者顾念。”许初一说。
顾念怔住几秒,随后微昂着头堵住那张花言巧语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似乎做了许多活,身上的薄衣服被汗水浸湿,透出一片光彩。
许初一身子往后仰去,脊背抵在桌沿边。
“别......别在这里。”
他声音虚弱极了,像是许久没做这么重的活了。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黑点点跳了去,浅浅地舔了一下,就被劝退回去。
它似乎是觉得咸,去舔了好几下猫碗里倒着的鲜牛奶,随后去扒拉一旁的鱼干罐头。
罐头金属外壳光滑,两只猫爪在其上没有使力气的点,黑点点急得喵呜叫了好几声。
可却没人理会。
它气得龇牙咬了一口,结果罐头从桌上滚落掉下去,出乎意料地是金属罐头掉在光滑贴着瓷砖的地板上的声音没有响起。
一看,原来是被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呀。
客厅的活干得差不多了,两位爱干净的人就转移战场,打扫起了卧室。
八月的燥热从未严丝合缝的窗户钻进开着空调的室内,搅浑了原本干净无杂意的冷气。
热气不断钻进,空调也在不断制冷。两股不同属性的气游离,交缠,最终混为一体。
冷热交替下,人的身体似乎受不住发起了烧,一会儿冷得如坠深渊,一会儿热得如抵烈日。
而在两股气流交汇之际,温度正好适宜,刚点头称赞没几秒,却又被莫名其妙加强的气流冲得溃不成军,打得措手不及。
有时坠落至底,有时腾空而上,好不惊呼,想要喊停阻止气流的冲撞。
可每当这念头一出,却来到边界,柔软得似是白云棉花糖,让人不甚沉醉于中,久久不能回神。
两人似乎是干活上了头,一不做二不休又打扫起了浴室。
只是这处有些不同,很难打扫,结伴进去没多久,就不小心把浴室弄得到处都是水。
这下好了,又要花上一个多小时清理了。
干了几小时活的许初一累得都快双眼涣散了,他力气使不上,只能在一旁休息把剩下的话交给精力旺盛的顾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