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爹妈去世后,她再没敢穿过,现在更是直接剪了,拿来做标记。 没办法,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听说这是裙子剪的,许望山掌心一烫,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收了起来:“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她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看来,昨天晚上她就已经盘算好了,他会答应她啊…… “好的。”沈清清冲他摆摆手,微微笑了起来:“下次见啦。” 下次再见,他们就是合作关系了。 许望山也冲她挥了挥手,利索地过河。 他回去的时候,一路都在琢磨,感觉很快就到家了。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梁家兴居然路口蹲着,一脸郁卒。 “望山,你回来啦!”梁家兴站了起来,勉强地笑了笑:“那个,我有事找你……” 也是因为实在为难了,他不得不找借口躲出来,跑到他们家里等他。 哪怕是在这等,他也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出来望望。 这不,正好就等到了。 许望山还扛着东西呢,想想还是先放在了脚背上,有些诧异地抬头:“怎么了?” 他还正好想见梁家兴呢,弓箭修好了,他要知道了肯定高兴! “那个……”梁家兴皱着眉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有人喊我出远门,一定不能去吗?但是……” 这回不是别人,是许家大伯。 “他说家里想要砌个柴房,让我去帮忙砍些柴回来……” 梁家兴别的优点不说,听话是真的听话。 走之前,许望山说了不管什么事,必须跟他商量过后,才能点头。 于是不管许大伯说什么,谁来做他思想工作,他愣是没答应。 硬生生顶住了压力,拖到了今天:“我就琢磨着……砍柴,谁都可以啊……” 梁家兴眼神有些飘乎,他其实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肯定有问题的。”许望山哼了一声,眯着眼睛道:“许成松腿坏了,脑子可没坏,他肯定搁那儿咕噜咕噜冒坏水呢!” 仔细想想,许望山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那天就不打断他一条腿了。 直接一枪崩了他!像沈清清这样,一了百了,才是真的一劳永逸! “啊,这个。”梁家兴有些被吓到,迟疑地道:“那我这……” “当然不答应。”许望山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来:“那枪……他们用过没有?”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这不对劲吧。 梁家兴愣愣地摇摇头:“应该没有用。” 毕竟,这枪是许成松的,他腿伤了以后,又待不住,见天儿的想往外边跑。 他说着,觑了许望天一眼:“听他那意思,这柴房建了,好像是想腾個屋子出来……给许成松讨媳妇的。” 许望山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这事儿,就圆回来了。 当时他出去后,没几年许成松还带着儿子一起来了。 掐指算一算,好像也确实是今年他结的婚。 不过,不同的是,当时许成松没有丢枪,还把他给卖了。 那婚礼,应该是办得相当热闹的。 而现在呢,建个柴屋都得掐着算着,看来,上回请朱猎户出手,应当是许大伯掏了老本了。 在许成松腿受了伤的这个当口,这么急着结婚,会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