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觉得不能再迫害卡佩了,不然长大后多一个亲王级别的人物讨厌自己,那该有多膈应啊。 所以多米在强取豪夺五千反派值后就此收手,被卡洛斯重新摆到垫子上,并被他一阵教训,虽然多米不觉得自己应该听懂就是了,转换一下意思就是:下次还敢。 教训完他卡洛斯便自顾自地和两个结拜兄弟喝酒吹牛去了,徒留他和两个怨种哥哥待在原地浪费时间。 又过了会儿,宾客就差不多到齐了。 宽敞的大堂里到处都是人,交谈的声音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好不热闹。 他们穿着花花绿绿的礼服,看得人头晕目眩,更操蛋的是,几乎每个人都要到他们面前来走一圈,要不装模作样地打声招呼、要不得寸进尺地摸他脑袋。 “哎你瞧,公爵家的小孩多乖多可爱啊。” “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别挤别挤,我还没摸呢!” “……” “我真特么受够这群家伙了!”多米抱怨道,“来就来嘛,带点礼物也就罢了,还搁这假惺惺地摸摸,图啥捏。” 卡洛斯看不到的地方,多米却可以看到、听到。 那群贵族没几个是好东西,讲得无一离不开利益与交易,嘴里仁义道德,做的净是压迫和剥削,甚至把它们当做炫耀和攀比的资本…… 多米发自内心地感到恶心,他前世也被压迫的不轻,不过他们身处漩涡中心,和贵族打交道是必须的,未来他也得学得去应付贵族们,每每想到这一点他那点厌学情绪就上来了,就和上高数课想睡觉是一样的道理。 好在贵族们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继续糟蹋他。 随着灯光缓缓暗下,卡洛斯出现在大堂中央、连接二楼的台阶之上,对一众来宾开始了演讲,内容无非是感谢他们的到来,以及庆祝孩子满周岁这些事,大家都听习惯了,每家每户都是那么一套台词。 简单演讲过后便是很多人期待的圆舞会。 在如此高端的场所,结交人脉的时机遍地都是,也难怪大多数人热情高涨了。 女士搭着男士的肩,男士则搂着女士的纤纤细腰,伴着悠扬婉转而富有音律美的协奏乐中翩翩起舞,跳得是全国统一的华尔兹。 多米放眼望去,就连端香槟的侍从都能在里面一边旋转、一边将酒送到需要的人手里,神情自若、仿佛享受其中似的。 确实,在这样灯红酒绿的氛围下很难按捺住加入其中的欲望,可惜他不会跳舞,这幅身体也不允许他跳舞。 但凯尔茜可以啊! 舞会是個包容性极强的社交活动,只要东道主不介意,原则上谁都可以加入其中,女仆也不例外。 计划通! 于是多米爬向一旁的凯尔茜,伸出手要抱抱~ 凯尔茜秒懂,很快就将多米转移到了她的怀里,啊~是熟悉的感觉,是家的味道~ “怎么啦多米?饿了吗?还是想嘘嘘了?”凯尔茜语气轻快道。 就像安全词或训练狗狗一样,每当人说出一个词时,对方就会下意识地想到某件事情,这种操作放在婴儿身上同样适用。 在凯尔茜眼里,多米已经是个能听到吃饭和嘘嘘是什么意思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