钌山,侥幸逃脱的赵甄,一路狼狈跑上山。 他回到后山矮屋中。 小厮倒来葡萄美酒。 赵甄一饮而尽,坐在交椅上,心里复盘着这次下山的收获。 一想之下,便将手里的酒尊扔到地上。 这次下山折损了他一员大将,和跟了这二十几年的太监。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得力将军他还有几个。 只是那丫鬟喊那来人叫老爷,难道他就是冯渊? 赵甄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这个冯渊最起码手上本事还是有,能杀死他得力护卫。 不行,这冯渊让我如此狼狈,要好好想个办法,把他收下当狗。 就在此时,矮屋门外,响起敲门声。 土匪头子得到开门指令后,点头哈腰地进屋。 在他身旁跟着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身上风尘仆仆。 土匪头子说道:“公子,这位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过的谋士,薛家掌柜薛明森。” ...... 杨护卫看见那死去老头突然坐起来。 吓得双手一哆嗦。 就要拔刀。 结果发现村医给他包扎时候,刀放凳子上去了。 他心脏砰砰跳动,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又撕裂了,血侵染透胸口白布。 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这冯渊家怎么这么邪门,又活了一个。 冯渊突然觉察握着王伯的手有了力道。 他抬头一看,正对上王伯疑惑的眼神。 对于冯渊来说,以前上有大体老师展示的课,心里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 他强做镇定,问道:“王伯,你醒了?” 王伯眼神疑惑,左右看了看。 突然张嘴。 剧烈咳嗽,嘴里吐了口血痰出来。 重新拿着刀进来的杨护卫恰巧看到这一幕。 吐了痰的王伯眼神逐渐清亮,他认识冯渊了。 虚弱地开口问道:“老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虚惊一场。 王伯摔到了后脑,瞬间进入了假死状态。 这东西不常见但也曾听闻过,加上前几天冯渊就活过来一次,大家也没多稀奇。 本来还想开席的乡亲们,拱手道喜,缓缓散了。 衙门来了十几个官差。 之前李老爷,让腿脚快的刘二带了杨护卫手信,去报的官。 冯渊记得钌山那个太监之事。 给官差们几两银子的辛苦费,领着官差,让去路上把那老太监尸体,和护卫尸体都给运回衙门。 他只说尸体是钌山上下来拐人的土匪。 运到村口时都快要天黑了,捕头没再深究,可毕竟死了人,让他明天去衙门登记在册。 兹事体大,这两人真实背景,冯渊准备明天带着杨护卫,亲自去衙门找何大人当面详谈。 村医给王伯鸳鸯二人,开了药。 杨护卫又累又受了伤,行走不便,暂时决定在冯渊这里将就一晚。 他自然问起了白天那巨大声响是什么。 冯渊给他大概解释了一番,火铳。 杨护卫曾经也听说过,只知晓那东西极不稳定,没什么实战价值,此事便没再深究。 临睡前,冯渊上墙。 检查了小院围墙上布着的麻线,和麻线末端连着的几个竹筒,确认内部并未受潮。 他心中放心不少。 白天鸳鸯挨了打,嘴角有点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