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难看，这不适合你。”

千原希没有犹豫的给出了评价，手依旧没有松开。

琴酒却不在乎，他看了一眼抓着他发丝的手，“其实你手没有力气，抓住不疼。”

“我皱眉是在骗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千原希似乎不想和琴酒有太多的纠缠，手正想松开，只是却被琴酒抓住。

“你在害怕我，你在逃避我的靠近，你看向我的眼神每一次都在恨我，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想杀了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

千原希想要挣脱，可是琴酒手的力度太大，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他皱着眉，语气充满了嫌弃，“琴酒，你上赶着去死别脏了我的眼睛。”

“你说我是骗子，你不也是骗子吗？不过你年龄小，身体小，所以你是小骗子。”

琴酒说着话，千原希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这不是他印象里的琴酒。

他印象里的琴酒不会说这样的话。

【琴酒的衣领处有通话的小工具，他正在和贝尔摩德实时通话。】

【是贝尔摩德在为琴酒出招。】

……

脑海的世界意识开口解释着，不知道是不是千原希的错觉，他总感觉世界意识的声音少了几分机械的声音。

不过，他不打算深究。

他抬手伸向琴酒的衣领位置，千原希也终于见到琴酒的脸色有了几分的破功。

他轻声笑着，“琴酒，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杀人。”

“毕竟你只有在处理“老鼠”这件事情上，有那么一点价值了。”

千原希的话直戳心窝子，琴酒也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像是并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见到这里，千原希像是见到鬼一样，他怎么不知道琴酒的耐心变得这么好。

正常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给他一枪，让他闭嘴吗？

想着，千原希看着琴酒紧紧抓住他手腕的位置，那里已经开始泛红。

“琴酒，松开。”

……

他一次又一次的允许这些人再次踏入他的地盘，一次又一次的破例让这些人对他动手动脚。

他身体的习惯，他内心的习惯都在告诉他。

他在乎他们。

口上说着不管他们死活，可是到头来他还是在意。

内心堆积的情绪让他喘不过来气，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想着他看向琴酒腰间的手枪。

几乎他刚看过去，琴酒就把手枪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千原希，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恨我对你做的一切，那你可以杀了我。”

“松开。”

千原希皱着眉，他看着琴酒的逼近，抬脚踹向琴酒的胸口，只是腿被琴酒抓住。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千原希看着距离很近的琴酒，脑海中的情绪一点一点外溢。

他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脑海中世界意识没有出来阻止他，琴酒也没有害怕，是断定了他不会开枪吗？

琴酒该不会到现在还在以为他不会动手吧。

千原希握着抢的手出现抖动，即便枪口对准了心脏，可是琴酒依旧没有露出慌张的神情。

琴酒是疯子。

这个事实他早就应该知道才对。

“琴酒，你又逼我。”

说完，千原希将枪口上移，对准了琴酒的肩膀扣下了扳机。

枪声响起后，千原希将手枪扔到一边，而后他抓着琴酒的衣领往后推去。

千原希不去管自己会不会受伤，将琴酒推倒在地后他踉跄落地后，而后直接一拳打在了琴酒的脸上。

眼眶红的吓人，他嘴唇似乎是被吓得，颤抖中发紫色。

“琴酒！你逼我！”

“有意思吗？”

千原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拳一拳的落下，像是发了疯，可是即便落下很多拳。

——却没有力度。

“琴酒，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怕你，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你吗？”

“你知道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心里都在犯恶心吗？”

“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明明想弄死你，可是又担心你出任务死掉吗？”

“你不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想让我听话，想让我成为你手下最听话杀人的工具。”

千原希跨坐在琴酒的身上，膝盖处有了鲜血，那是琴酒枪口流出来的。

终于。

千原希像是打累了，他双手放在琴酒的胸口，撑着自己的身体喘着粗气。

低下头，任由刘海遮住他的眼眸。

没有人来阻止他，无论是外面的波本和苏格兰，又或者是世界意识，没有一个人来阻止他发病。

在纵容着他发病。

果然，这次的世界跟之前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琴酒，你不能强迫让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后，有告诉我这个样子是不对的。”

“你不能碾碎了我的尊严和人格后，告诉我，我应该站起来。”

“你不能这样……”

“这对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