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的车头处,陈怀宣伸出了一只干净素洁的手。 在卡察列日涅夫疑惑的目光中,那只手缓缓摊开,一枚刻画着特殊图案的金色硬币显现出来。 “砰!” 陈怀宣打了个响指,掌心的金币瞬间化成了一个抛物线,径直落向了尸山血海的绯红中央。 “什么鬼东西!” 卡察列日涅夫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但那枚诡异的金币却硬生生的穿过了血红色的光幕。 祭祀的六星光芒阵与萨满教的咒术仿佛瞬间失效了一样,某个屏障的魔力节点突然荡漾出了恐怖的涟漪,随后,剧烈的鼓声骤然发出了振动,某种共振之力从光幕溢出,继而牵引了更外侧的诡异黑雾。 “咚!” 卡察列日涅夫面色大变。 因为此时此刻,他脚下的尸山血海竟然开始迅速的振动塌陷,大量污秽恶臭的血水则不断涌出。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前一句是卡察列日涅夫的疑惑,后一句却是威廉·牛顿在出言询问。 “我怎么知道。” 陈怀宣四处扫视了一眼:“不过,我怀疑是那枚金币破坏了这次血祭的稳定性,毕竟,西方所谓的魔法阵向来比较粗糙,只需要干扰几个关键节点,就能让魔法阵出现意料不到的异常。” 威廉·牛顿有些惊讶。 “你那是什么金币?” “命运金币。” 陈怀宣回了句,然后开口说道:“你要开始准备了,我们可能要想办法逃离这里。” “我们?” “没错。” “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陈怀宣眯了眯眸子,看向了不断消融的尸山血海中,那道仓皇失措的身影。 “命运金币干扰命运,作用于周边的所有,鬼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我们得想办法自己跑。” “怎么跑?”威廉·牛顿奇怪这家伙竟然还有办法吗? “当然是你来。” “我怎么来?” “御剑飞行听说过吗?” “你……”威廉·牛顿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让我驾驭列车吧?” “有什么问题吗?” 陈怀宣看向他。 “反正都是长条状。” “我……” 威廉·牛顿从来没听过这种解释。 “反正你驭不起来我们说不定就会死。”陈怀宣如此说。 毕竟,有了他的乱入,以及某些事件的参与,威廉·牛顿会不会真的像前世那样安然无恙那就有些说不定了。 “那,那我想想办法吧。” 婶子用力的吧嗒着烟斗,表情严峻显得很受伤。 二人在车头窃窃私语,根本就没有将卡察列日涅夫放在眼里的样子,因为眼下这家伙已经自顾不暇了,稳定魔法阵才是第一要务,根本没有时间去应对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卡察列日涅夫双手环抱,似乎在对着长枪吟唱,一种诡异的红光在阻止着某种“神圣空间”的异动。 “……Aliussolextinguitur,Etcrucisgladioinmanushominum。” “他在鬼唱什么?”陈怀宣开口问道。 “一个太阳把另一個熄灭,宝剑和十字架都拿在一个人的手里。” “是拉丁文。” 威廉·牛顿开口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