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皇后好生说了会话,朱慈烺返回了自己宫中。 “李德荣,你亲自去一趟,请一下锦衣卫的骆养性,” 李德荣迟疑了一下, ‘殿下,那是陛下的亲信,锦衣卫的指挥使,您不宜结交吧,’ ‘大伴放心就是了,我是光明正大的有事询问,可没有结交之意,凭他骆养性还不配,’ 朱慈烺淡淡一笑。 他还真不是托大,结交,那也结交大明英烈,他骆养性算什么东西,日后也是从奴的叛逆,不过是利用而已。 李德荣急忙领命而去。 骆养性有些忐忑的走入大殿,只见桌案后少年太子温和的笑着。 “叩见太子,” 骆养性立即跪拜。 “免礼,起了吧,” 朱慈烺笑着虚扶一下。 “不知道太子爷招下官来此何事交待,” 骆养性试探道。 朱慈烺笑眯眯的起身来到骆养性面前,围着他转了两圈,嗯,后世知名大明特务头子,而且是活着的,当然要好好瞻仰一番。 只见这个特务头子很是瘦削,颇有些尖嘴猴腮的面相,全无他想象的特务头子的冷酷作派,没什么气场啊。 骆养性则是懵逼了。 这太子招他来,却是不谈事,围着他转什么意思,诡异啊。 骆养性立即冒出一身冷汗来。 正因为如此诡异,才收起了一丝轻视之意。 “骆养性,听闻你在任十分的尽忠职守,本宫甚是欣慰,” 朱慈烺的话让骆养性心中一松。 “下官不过是为陛下效力的家奴罢了,只是报答陛下知遇之恩罢了,” 骆养性恭顺道。 知遇之恩,呵呵,知道这位指挥使后来所为的朱慈烺只能表示呵呵了,这一位在满清时候可是尽忠职守来着,为主子爷可是提了不少所谓合理化的建议来着。 颇受主子爷赏识的大好奴才。 “骆养性,本宫问你一件事,相信你一定知道,” 骆养性越发的恭敬, “太子爷尽管吩咐,” ‘嘉定伯府上可有不法之事,你且说来,’ 朱慈烺的话让骆养性一个激灵。 这是个什么情况,身为外孙的太子爷询问外祖父的不法之事,看来双方矛盾不浅啊,问题是他怎么不知道。 这事他可不想掺合。 人家毕竟是至亲,今日吵闹明日和,最后倒霉的必定是他这个外人。 “殿下说笑了,下官怎么晓得国仗的不法事,何况国仗谨慎守法,不曾听闻有不轨之事,” 骆养性干笑着。 “骆养性,你当真不知,” 朱慈烺依旧在笑。 骆养性心里莫名惶恐, “下官确实不知,” “那本宫奇怪你是如何按察百官勋贵的,你很不称职啊,” 朱慈烺这话颇为诛心,怀疑他的职守了,太子这话有诛心之意。 骆养性急忙跪倒, “职下不敢,怎敢窥伺国仗,” “骆养性,看来你是当真不说了,” 朱慈烺冷笑着站在骆养性面前,骆养性低头不敢看朱慈烺,至于他是真不敢,还是不愿被朱慈烺看出他的神色就不知道了。 “骆养性,你要清楚,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那就是皇室的人,总想着不得罪这个大臣,不得罪那个勋贵,是做不好的这个位置的,你头上没有这片云那片云,你的头上只有皇家这片天,左右逢迎示好,那不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差遣,” 朱慈烺冷冷道。 他的话让骆养性身子颤抖起来。 “记住,本宫也有一天登上大宝,那一天不知道骆养性你如何自处呢,” 毫不掩饰的刺果果威胁。 骆养性感到了惊恐。 他以往不甚在意朱慈烺,要知道当今鼎盛,太子登基不知道哪年哪月的事儿了,何况是不是这位爷登基都说不上,崇祯爷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宫中的风云变幻他见得多了。 但是今天他才发现以往小看了这位殿下,今日步步紧逼,给他威压太甚,尤甚当今。 朱慈烺自上而下看着这厮身子在颤抖,知道这厮有了深深的惧意。 朱慈烺心里感觉很满意。 他是大明太子,历史上也许有的太子谨慎,深怕行事过于跋扈触怒天子,动摇太子之位。 他是不考虑那些,照现在发展下去,他只能是悲催太子,他顾虑多了何用。 他现在做到的就是充分利用太子的身份和威权,正所谓此时不用过期作废,到了鼎革之时,谁在意一个废太子。 稍等一会儿,朱慈烺发现这厮还没吐口。 这厮难道真的不知道周奎的不法事,周奎就那么老实,怎么可能。 这些所谓的外戚和勋贵,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不法事,就一样,每家必然有不法收取投献田亩。 这是所谓太祖的余毒了,给后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到了大明中后期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毒瘤,倒是满清时候彻底解决了,靠的就是一个杀,那时候所谓的士人谁敢和满清炸毛,简直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