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满头大汗,他再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他不是个有急智的人,何况这个突发情况。 “太子,臣,臣,” 朱纯臣已经是懵了。 一旁的徐允祯更是不堪,一句话不敢说。 李国祯暗骂一声都是废物,急忙拱手道, “殿下,这些军卒不过是因为会操疲累,因此想趁机脱逃,此刻谎言应对,着实可恨,臣自请审问一番,定然找出带头滋事之人,必会让殿下满意,” “不必了,你等都是武勋,是军将,而用文臣武将的话来说,锦衣卫就是做拘提拷问之事,还是让那些校尉从事吧,” 朱慈烺看了眼李国祯,嗯,这厮倒有些急智,难怪后来忽悠崇祯总督京营。 “殿下,我等冤枉啊,” 下面喊冤声一片。 锦衣卫力士不管这些,立即拷打了几十个人,这些尽皆都称是京中良民,不过是朋友呼唤,雇佣他们来此充作军卒的。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将自己在京中居住的所在,甚至门前有什么小树,有什么商铺,还有门前几个流民乞丐,甚至和自家邻居的女人相好这些烂事都说的一清二楚,一看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成国公,看来他们真是城中子弟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朱慈烺冷笑着看着面前筛糠的几个人。 陈新甲也在冷笑,就这些蠢货也想蒙蔽太子,他早就发觉了太子的不凡,否则他怎么会遵从太子,虽然他有些慌不择路,但是太子如果不是极为英明,他随从其后何用。 而面前几个蠢货以及这些鬼祟伎俩可以蒙混过关,真是不知死活。 陈新甲想想上次分别时候,他提点太子,太子别有深意的一笑。 陈新甲笃定太子早知晓这些龌蹉,如今不过是借机发作,下一步就是借机收取京营大权。 好手段,如果换做他,也不过如此而已,而太子却是长于深宫的十四岁娃儿而已,可能真是生而知之,天纵奇才啊,也是大明之福了。 “殿下,这一定是误会,定是有贼子使了手段,构陷我等,我等一定会查清楚的,” 朱纯臣一脸的暴瀑汗,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你等不知,” 朱慈烺笑笑, “京营参将周灿,京营参将刘震,游击彭渝,游击唐吉可在,” 朱慈烺冷冷道。 四个军将急忙奔出跪拜。 朱慈烺转头看向了李若链示意了一下。 “参将周灿,这两日来派出管家四处撒银募集街面上的帮闲、闲汉,流民,” “参将刘震,从自家庄子上找来数百佃户,充作军卒,言称今年租金减少一成,” “游击彭渝出城招募大量的流民,每人给半两银子,充作军卒,” 李若链一一道出这几人行径。 几人浑身如筛糠,脸上一片绝望。 游击彭渝更是不济,直接软倒地上。 “参将周灿,十年前是成国公的亲卫头领,刘震则是定国公嫡系部下,据说唯定国公马首是瞻,而唐吉更是与襄城伯关系甚深,” 朱慈烺笑着看向三人。 不过,三人看着朱慈烺的笑脸瘆得慌,这个时候三人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小伎俩早就被朱慈烺识破了。 只怕这位殿下早就窥伺着经营诸人的一举一动,朱纯臣为首的几个勋贵真的怕了,以往他们应对陛下和兵部的手段对这位爷没用。 “殿下,此事臣下一无所知,这定然是周灿一人私下所为,” 朱纯臣急忙道,此刻唯有抵赖。 ‘是啊,这是刘震擅越,臣下绝无此意,’ 徐允祯立即跟随。 只有李国祯一言不发,他鄙视旁边两个货,这样的应付太子能信。 “是啊,他们都是自行其是,” 朱慈烺讥讽道。 大明的勋贵糜烂到不要脸的地步了。 朱慈烺看向周灿等人,这几人都是一副低头认了的模样。 看来倒是对主家忠心的很。 “殿下,别看他们一副铁汉模样,到了我们锦衣卫手里,他们就是铁嘴也得撬开,” 李若链在一旁森冷道。 周灿等几个人身子一抖,他们不怕军棍,大不了打死,也算是对得起主家了。 但是落到锦衣卫手里却是生不如死啊。 朱纯臣等人越发的心虚。 朱纯臣蓦地叩首, “太子,我朱纯臣一向勤勉,真的没有得罪过太子,万望太子放过臣下,日后臣下做牛做马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