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双眼中露出一缕失望之色,语气平淡,叹息道: “我明白了,你愿意—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你要—辈子钻人裤裆??” 闻言,江别瞬间清醒,神情激动着回应:“不,不,不。” “你说你要遂成仙志?你说敢笑你不丈夫??” 戴安身形一闪,如鬼魅间就忽然到了江别的眼前。 江别只感到一阵劲风袭来,接着眼前一黑,戴安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难不成,你真的是个窝囊废??”戴安恨铁不成钢的轻声呐喊。 “我……我不是,我要成仙,我要成仙,我要扬眉吐气!!” 江别双眼瞪大,攥紧拳头低吼。 “退—步,我不逼你,你去将江晚打成残废。” “我……我……” 江别还未说完,就有一股巨力包裹着他的身子甩出了屋外。 吃惊中的江别想用武技‘花飘飘’移开,让自己稳住身形。 可这只是他心中所想,结果却很坏,他被甩在了院内的青菜上。 刚才的一幕让江别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恐惧感,那种被拿捏,那种无力感。 躺在地上的江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种该死的感觉又回来了! “‘游星山脉’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那种和妖兽博弈的生死之间! “那种感觉太妙了!!” 江别挣扎着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 冲着屋内大喊:“戴大爷,我去杀了江晚! “我—定要踏出扬眉吐气的第一步!” “晚了。” “嗯?什么晚了??”江别眉眼一沉,神情不解。 “现在你只能打他,并不能杀死他。”戴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为什么??”江别疑惑极了。 “你要明白,时机如果把握不住,就会转瞬即逝。”戴安冷声教育道: “这一瞬之间,也许就从敌人的死,转变成了你的死。” 江别恍然大悟,他是要成仙的人,每天却过的这么安逸,只是天天在心中苦念:“他日若遂成仙志,敢笑江别不丈夫”。 他每天的练功也是掐点下班,每天的画符箓,也是不愿意多画一张,每天的武学也是不愿多练一分钟。 倒是对钻胯下更热衷,他恨,他恨,他在这一刻发誓,他就叫江蠢蠢,因为他蠢啊啊啊!! 前两年戴安带他去‘游星山脉’杀妖兽,刚激起的血性已经一点也不剩了。 他实在是该死啊,他是谁?该死的是谁?当然是“安逸”“安逸”“安逸啊”。 江别在这一刻居然哭了起来,钻胯下他没有哭,被人叫江蠢蠢他没有哭,被人当驴骑他没有哭,对着楚未嫁装着不喜欢的样子他也没有哭。 他哭的原因是因为他被骗了,被这安逸的生活骗了,他一直活在梦里,心中发着誓,他人若遂成仙志,怎么样,怎么样。 而现实呢,他比别人笨,比别人蠢,还不求上进,不努力,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 “我懂了!!” 江别双眼射出锐利的神光,一股巨大的愧疚之意轰隆隆的涌向他的心头,他哭着对着屋内跪了下来。 哗啦啦。 停停停。 什么玩意就哗啦啦。 没有的,没有哗啦啦,哪有跪下就下雨的…… 记住了,这本小说,和别的小说不一样,因为这小说“有病”“大病”“超大病”! 戴安在屋内看着,点着头,满意的走了出来。 柔声道:“懂了就好,去吧,去把江晚狠狠地打—顿。 “记住,你已经很努力了,你只差—点点。” “一点点??”哭泣中的江别不解。 “很对,就是—点点。”戴安再次柔声道。 “进去吧,夜行衣就在里面。” 江别借着月光呆呆的望着戴大爷,戴安一脸慈祥地对着他点点头。 江别坚定的眸子夹杂着泪痕的脸庞,重重的点头。 少顷之后,换好夜行衣的江别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其穿在江别身上正正好好合身。 戴安笑着点了点头。 下—刻,戴安无意间提醒了—句:“‘神行符’都贴在脚上了吧” “嗯,额,啊。”江别苦笑着两手—撇,“好像没有” 戴安看见如此,眉头轻皱,立刻语气加重: “你是打算,让我去雇八个人,抬着花轿把你抬到江家” “没,没,没。”江别连连摇手。 “那还不赶紧去贴!” “唉。” 戴安摇头叹息了一声,抬首看起了月亮,声音悲伤:“今晚月亮很圆啊,梨子,你可能看到??” 过了片刻,江别贴完神行符,又走了出来,嗯,还是那么的合身,此时他脸上还带着柔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