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清野的命令,犹豫了下,吴德志也答应了下来。
“不愧是我之心腹。”
徐王再笑了笑,然后瞥了眼这吴德志的神情,幽幽再道,
“不用太过在意名声。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如果西方之国赢了,我等抵抗其之人员,必然被打做贼寇。
但如若我方坚守到援军前来,大胜之后,你自然居功至伟。至于牺牲些许百姓,不过是战争之必然罢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卑职知道。”
受到徐王宽慰,这吴德志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依旧应道。
“嗯,去吧,此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
看到吴德志退出屋子,
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徐王,笑容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上神情时怒时冷不定。
皇帝就让他坚守,
他怎么坚守。如若能守,哪来先前大溃败。
此刻再让他守,他能怎么办?
只能如此!
难不成真让他在这儿拼命?
笑话。
不如牺牲些许平民,以等待胜利之时机。
……
与此同时,
另一处,镇南县。
作为最先沦陷之县城,县城及周边百姓最为惨烈。
最先攻入镇南县的月亮国兵马与西方国兵马,为了泄愤。
大肆屠戮城中百姓,劫掠放火,欺辱横行。
城中血腥味,连着几日都没完全散开,几乎被屠城。
这会儿,
县城边缘。
有个破败像是荒废的屋子里,
大概是因为这屋子实在不起眼,
房中,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躲过了最开始的屠杀,活了下来。
这会儿。
就在这屋子的堂屋里。
老人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小孩睡着觉,
老人却一直睁着眼睛,紧盯着紧闭着的屋门,
但凡屋里屋外有任何细微的动静,哪怕是哪里的鸟儿飞过,哪里的飞蛾撞到叶子,
都会让老人一个激灵。
经过先前城中的惨状,老人的神经被迫绷得很紧很紧,
但有些刺激,老人心脏就突突跳动,下意识抱紧孙子。
“啪嗒……”
屋外,大概是摇摇欲坠的房檐上瓦片掉落了一片,
清脆的声音在这儿安静中格外刺耳。
老人被吓了一跳,小孩也从梦中惊醒。
“……爷爷,是有人来了吗?”
惊醒的小孩眼中满是恐惧。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瓦片掉了……”
同样受到惊吓的老人不住地安慰着孩子,
小孩虽然慢慢再躺了下来,但紧绷着的身躯却久久难以放松。
虽然老人之前接力避免让小孩看到一些惨烈的景象。
但整个城中都是如此,有些事情依旧没办法完全避免。
“爷爷,是又天黑了吗?”
“嗯。”
“爷爷,朝廷的人什么时候来救我们啊?”
这是之前老人安慰小孩的话。
老人闻言,再抱着孩子,眼里有些悲苦。
“飒飒……”
“是朝廷的人来救我们了吗,爷爷……”
屋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小孩压低了声音问。
“嘘……”
老人却一把捂住了小孩的嘴,紧紧抱住了小孩,
然后望着那边的屋门,不敢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