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圣谦一脸无辜：“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文章确实构成了对我个人隐私的侵犯，但大部分都是真的。”

“说谎的一种高明的技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证据的是真的黑料，再混杂一些难以验证的抹黑，假话就会变得有信服力。”

经纪人：“……没想到你会坦率承认大部分是真的。”

“因为否认的意义不大。”韩圣谦叹了口气。

很多事做的时候不觉得是黑料，当时的状况来说是情有可原，但现在被人断章取义地拎出来，就要被群众口诛笔伐。

韩圣谦倒不觉得委屈，他只是想到群众竟对一个并不了解的陌生人能爆发出这么大的恶意就觉得震惊。

“堵不如疏。”韩圣谦突然说，“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在经纪人眼里，他一直都在做疯狂的事，这次居然一本正经说了出来，显然是这次的想法更为离谱。

经纪人问：“等我一下，我心脏不好，先准备一下急救的药。”

韩圣谦露出有些绝望的神色：“我有那么离谱吗？”

许芝云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自己该说句公道话：“应该不至于吓得心脏出问题。”

——这是替韩圣谦说的话。

“还要做必要的心理准备就行了。离谱是必然的。”

——这是给经纪人的真诚建议。

经纪人终究没真去拿急救药物，做好了心理建设便示意韩圣谦可以开口了。

“既然他们要公开关于我的所谓的黑料，那不如我自己抢先说了，让他们无话可说。”

许芝云居然松了口气——就这么点事啊——反正韩圣谦平时也经常抢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憋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经纪人回想起节目录制过程中自己在旁看到的韩圣谦的处事方法，又想想这人一贯想一出是一出的风格，顿时觉得这是自己管也管不住的。

经纪人提议：“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法务部门会根据那些文章中不实的部分对散布这种言论的人追究法律责任。”

“这样的话，或许过一段时间还能继续……”

韩圣谦摆摆手，“群众可不会分得那么清，只会觉得是我仗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就嚣张跋扈、睚眦必报。”

经纪人：“你是不是要说长期来看这是败坏路人缘的行为？”

韩圣谦颔首，“看来我的思想已经传达到了。”

经纪人：“不，这是你开始离谱操作前必说的话，是可以总结的规律。”

韩圣谦摆出“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来，“总之，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出于好奇，许芝云问：“你知道是谁看不惯你下的手吧？”

“知道啊。”

“你不准备回敬？”

韩圣谦仰头望天状，尽管看到的只是会议室的天花板，“说不动从对方的视角来看，我才是那个别人故事里的反派，砸人饭碗、毁人前程的那种。”

随便猜猜就知道，陈含桃大概是又回到荆宣身边了吧。至于这人吹了什么枕头风，就不足为外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