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可是真正的贬义词。”许芝云回忆了一下关于前任总统的事情。
封阳星始终存在一种传说,从母星星际移民到这里的原因是母星经历了人工智能的反叛,机械的叛变严重破坏了人类的生存环境。
而前任总统私下授意开发高等人工智能,还企图通过人工智能对封阳帝国的民众进行统治。
事情被曝光后,据说这位总统被以政治罪犯的名义逮捕了。
韩圣谦无意重复众人皆知的部分,而是说起背后的故事。
“什么主脑的运算能使统治者更大公无私,都是他请顾景星来参与项目时的话术罢了。实验末期,我们给出了符合我们理解的政治主脑,然而前总统因为政治主脑和他政见不合而要求终止项目。”
“听起来挺荒唐是吧?因为我和顾景星商议后认为,只有人工智能有了人格才能做出人性化的判断。所以我们给政治主脑添加了人格数据。”
这确实是出人意料的发展,许芝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一位统治者的盲目自大,也是两个人工智能研发方面的天才过度理想化的结果。
“褚宾白以前是前总统的秘书,也是举报他的人。在那位锒铛入狱之后,褚宾白接替了他的位置,得到了背后资本的扶持,甚至瞒着大部分人接手了我们的项目的成果。”
“他本来是要把我和顾景星都关起来的。毕竟这个项目还有后续,他不能直接把我们干掉,但也决不能接受我们有脱离控制的可能。”
听到这里,许芝云也猜到了后续:“但是你被家里人救出来了?”
韩圣谦点头,“我参与项目的事并没有跟家里说明,但只要人没失联也不会特意找我。”
“问题就出在我失联了。”
联想到韩圣谦面对“绑匪”总是信誓旦旦的称身上有定位,许芝云也想到了,他身体里大概是有置入的芯片一类的东西。
“我二哥那时候就已经是单兵作战第一名了,只不过那时候他好像还没有带队。当时一起去救我的是二哥和他的战友,还拉了一些长辈参加,那些是我爸的下属。”
回忆到这,韩圣谦笑了下,“褚宾白那时候还没啥见识,一副吓傻了的模样。真想不到几年不见就能装模作样地来威胁我了。”
许芝云有点意外,“那要你离开的首都的又是谁?”
韩圣谦一摊手,“盛世树大招风嘛,竞争对手就是褚宾白和前总统背后的资本集团。他们知道我居然参加了那个项目之后,就觉得自己拿捏住了盛世的小辫子,非要个交代。”
“对我的流放就是双方争论的结果。当然了,可能也是因为我那时候太烦人,亲妈都不待见我。”
许芝云想想钟天瑜女士的态度,觉得韩圣谦后一句话大概率又是在胡说八道。
韩圣谦回归了一贯的卖惨:“这些年有家不能回……”
许芝云戳着韩圣谦的脑门让他保持距离好好说话:“就因为商业竞争,值得大动干戈跟帝国元帅对上?”
“嘿。”韩圣谦摇摇头,“坦艾客州虽然商业发展迅速,但大部分不涉及政治,只局限于在坦艾客州内形成互相炫耀的奇怪鄙视链。”
“实际上帝都这边的财团都以操纵议会、左右竞选、扶持总统、操纵政治为乐的。”
一时间,就连许芝云都说不上这种趣味算是什么了。
“但军队是他们难以插手的,所以他们忌惮。而我父母的结合,在他们看来是军队向某一派资本的靠拢。所以他们急了。”
韩圣谦摸了摸下巴,“但实际上我妈对我爸的事业不说一窍不通,也是八成都不懂的。”
在这方面,为人子的韩圣谦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据我所知,我妈就是图我爸长在她审美上了,完全没有某些人想的那么多。”
许芝云:嗯?突然听到了意外地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