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绝对是能够给人信心的东西。

韩圣谦熟练地在网上约了车，两人出了酒店没等几分钟，车就到了。

韩圣谦预订的是摩天大楼顶层的旋转餐厅，虽然建筑高度不如他们曾经在坦艾客州的书店所在的楼层，但也算是当地最高的建筑了。

他猜测把书店开在这么不像书店的地方，许芝云应该是喜欢这种环境的。

餐厅很懂得发挥自身的优势。虽然工业化时代充斥着雾霾，看不到什么真正的星空，但餐厅做了星空的主题，夜晚在灯光下颇为梦幻。

韩圣谦举起高脚杯，轻轻和许芝云碰了碰，“今晚，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个假期。”

许芝云笑容突然微妙起来。

总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韩圣谦很快注意到许芝云的状态有些警惕，有些紧张。

“有什么不妥吗？”韩圣谦小声询问。

许芝云微微摇头，“只是一点预感。”或者说是总结的规律。

韩圣谦并没有这种自觉，“放轻松，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这并不能让人轻松起来。许芝云默默在心里补充。

许芝云敢保证，如果他说出自己的顾虑，韩圣谦肯定会开始讲理论上糟糕事情发生的概率，甚至随口讲出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的数据。

在这方面，可以说闻人逸是跟韩圣谦学了个十成十。

在心里吐槽过后，许芝云选择主动岔开话题，讲起了自己今天看的新闻和对这颗星球上的整体局势的了解。

讲到Y国的时候，许芝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是那个疑似收留了偷渡来的学术组织的国家。

“Y国在两百年前曾经辉煌过，现在已经走向了落寞，没想到那些人会选择Y国而不是L或者M。”

与L、M两个国力强盛的大国比起来，Y着实有些不起眼了。

“看对眼了这种事跟一见钟情一样充满了离奇和命运的荒诞感。”韩圣谦感慨的措辞颇有种评价一出戏剧的感觉。

许芝云莫名被这种解释说服了。

“他们可能联系了不止一个国家，最终是Y国的态度打动了他们。又或许他们选择进项旅行，之后发现Y国更宜居呢？”

许芝云被韩圣谦的说法逗笑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看谁能提高更大的利益？”

“如果有信心，就该是我选了谁，谁就会是最强大的。而不是谁已经是最强大的了，才要这样选择。自己扶持起来的新势力才会更加重视自己不是？”

韩圣谦说出这种猜测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褚宾白上位的前后。

支持他的资本不也是放弃了在议会有一定地位、有一定民望的议员，选择了褚宾白这个前任总统的秘书吗？

只是人心总是易变的，当时那个合适的人已经生出了反过来拿捏背后的资本、世家的念头。

许芝云不知道那么多“故事”，也没有那么多联想，韩圣谦的解释倒是给了他一些灵感，“这就是收小弟和拜大哥的不同吧。不过，你不是说那是个纯粹的学术组织吗？控制一个国家，这合适吗？”

“倒不至于真的控制一个国家。”韩圣谦想了想，“玩权的心都脏，搞不好他们还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