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误会解除,四人之间的气氛也稍稍缓和下来。 “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作为中间人,掌握了话语权的陈梵率先向许槐提问:“你受伤了?” 许槐默默点了点头。 “只是一点小伤。” 她稍稍侧过身,露出了左侧胳膊上一条细长的伤口。 伤口是被刀划破的,不算深,但也绝对不算是小伤。 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正顺着许槐的衣袖缓缓滴落——路上洒落在灌木丛上的血迹正是来自于此。 “嘶……” “不对吧?”陈梵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头看向许槐,“你应该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吧?你是不是骗我了?” 许槐:“?” 看着许槐那一脸茫然的表情,陈梵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道路:“一路上那么多血迹,你跟我说就这么小一点伤口?” “你糊弄鬼呢?” “噢……你说那个啊!”许槐恍然大悟,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那些不是我的血。” 说着,她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血里呼啦的玻璃瓶。 “喏,还没用完呢,我从高立身上取的。” “啊?” 陈梵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你他妈拿别人的血伪造自己的行踪? 你才是真狗啊! “等等……高立?”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在壹的提醒下,他迅速回想起来:“是那个准备拿小文的机械义肢抵债的……” 话还没说完,许槐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冷意:“对,就是那只老鼠。” “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吗?你那么做只会给沈姐她们带来更大的后遗症。” “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当然。”许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一了百了,干脆利落,还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接下来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找沈姐的麻烦了。” 陈梵默然。 虽然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心中对这样的事有所抵触,但他清楚,对于高立这样的人而言,这或许才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没有后遗症,你为什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许槐脸色一僵。 “这个……就牵扯到一点小小的意外了。” 陈梵挑了挑眉毛:“意外?” 许槐轻轻咳嗽了一声,神色有些尴尬:“在解决高立的时候,不小心被一名教会执事撞见了,现在城里应该在派守卫找我呢。” 陈梵:“……?” 这他妈叫小意外?! “问题不大。”看着陈梵那瞬间黑下来的脸,许槐赶忙解释起来,“这种事我有经验。” “我早就打探清楚了,这片区域基本属于三不管区域,叹息之墙的守卫不会管这里发生的事,瓦瑞拉城内的守卫和执事通常也不会往叹息之森里走,放心,不会出事的。” “况且……教会其实也不怎么在意那些老鼠的死活,执事在教会里也没什么话语权,再加上马上就要开始神将大典了,教会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