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哥。”　　“巍哥...”　　“你左手边，有瓶水......”　　第二天，上午十点。　　秦巍开着马仲举的宝马，朝丰台驶去。　　他摸了一会，把那瓶瓶身都起了雾的农夫山泉，递给了副驾驶上的马仲举。　　“昨晚玩到几点？”秦巍问了一句。　　马仲举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呢？你后半夜去哪儿了？我找了半天，都没见你人！”　　秦巍掏出烟，“累了，开个房就睡了。”说着，他将一根香烟递到马仲举面前。　　“一个人睡的？”马仲举追问道。　　秦巍放下车窗，点燃烟，“那不然呢？”　　马仲举尽管抽不动了，但还是陪了一支，“你丫一个人能睡着？！”　　“两个人不是更睡不着？”秦巍反驳道。　　马仲举思索片刻，将包厢里的姑娘都捋了一遍，似乎一直到散场，都没有少人。　　“我去，你不会把小红给睡了吧？”他故意问道。　　秦巍弹着烟灰，“你出来玩，专门玩妈咪啊？”　　马仲举摸了摸脑袋，“那你还真是一个人睡的！可惜了了！”　　“你脑子里一天能不能少想点这些？容易脑萎缩。”　　马仲举眉毛一扬，开玩笑地说着：“我就是一凡夫俗子，生理需求肯定大于心理需求嘛！嘿嘿。”　　秦巍问：“说说吧，玩得怎么样？”　　一说到这件事，打蔫儿的马仲举又来劲儿了。　　“你是不知道麦源那群人，那是嗷嗷往上扑啊！特别是有一戴眼镜的哥们儿，小姐都送到电梯口了，那摸了一晚上的手，愣是不撒开！”马仲举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极力还原当时的场景。　　“后面呢？”　　“出了门，非得嚷嚷去吃宵夜！我没办法啊，只能带着一大帮子人，去了海底捞！”马仲举抽了一口烟。　　秦巍低头扫了一眼导航，又问：“最后去哪儿了？”　　“你说还能去哪儿？肯定是SPA嘛！金宝街那块！”马仲举猛抽一口，感叹道：“我他妈真的是好几年，都没这么转过场了！真的是累死小爷我了！”　　秦巍笑了笑，“麦源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精力旺盛。你现在除了嘴硬、肝儿硬以外，其他的零部件...应该也还行？”　　“嘿！我这暴脾气！”　　“花了多少？”秦巍再问。　　马仲举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单据，“我看看啊！”　　“小红那边，极品碧螺春，六万二。酒水，一万两千八。伱点的吃的，两千四百八。”马仲举拿出手机，加了起来，“夜宵洗脚，三千二。”　　他目光落在秦巍身上，“八万出头。周凯那边收了你多少？”　　“二十一万多。”秦巍答：“清单已经发过来了，但我还没有付款。”　　马仲举又比起大拇哥儿，“小三十万，就弄出这么大阵仗来！巍哥！你真是十年的小母牛——老牛逼了！”　　他侧着身子，“巍哥，您请他们又吃又喝又玩的，有想法是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当然了！华金双雄嘛！”　　秦巍淡淡道：“咱们现在做这事，需要有网络推流这块的储备。要能及时把握舆论，而麦源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倒是！当初麦源还是小工作室的时候，就是咱俩做的尽调，这可是知根知底儿的买卖！”　　马仲举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些年他们发展得也挺快，现在有两百来号人吧？单月流水也能做到小两千万，放眼长江以北，还没有第二家公司能跟他们掰掰手腕的！”　　他凑近了，接着说：“还有啊！我昨儿個和周凯一口气炫了三瓶！他说，麦源又要扩张了！正在找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