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一点。　　秦巍院子的门就被人叩响了。　　他看了看时间，将杯里还剩的小半杯茶给喝完，等了半分钟左右，这才去开了门。　　“秦总，万律师已经到胡同口了。只是前边路口在检修，车进不来，所以还请您稍移贵步。”　　站在门口的女人是万明善的秘书，“我们现在出发吗？”　　秦巍微笑道：“好。”　　“需要我帮您拎包吗？”一米七五的小秘，伸出了手。　　“不用，没什么东西。”秦巍回答道：“谢谢了。”　　“为客户服务，是我们该做的。”小秘退后小步，微微躬身说：“这边请。”　　秦巍出了门，走在了小秘的身后。　　不得不说，马仲举那小子看女人是真有一套。　　A字裙下的腿，那是又长又细。　　而让小马哥魂牵梦绕的大胯，更是画着圈儿地扭着，是比T台上的模特都要扭得圆。　　到了奔驰的旁边，万明善早就等在那里了。　　见到秦巍的到来，他挥着手。　　“师哥，今天真是麻烦您了。”秦巍客客气气道：“我那号，一直没摇下来。”　　万明善对秦巍的称呼发生了改变，而且比小秘口中的“秦总”听起来，更加亲密。　　“嗨，巍总是哪儿的话！您选了我们律所，我们肯定要做好服务嘛！”万明善圆滑地说着：“上车，我们车上聊。”　　“好。”　　小秘为秦巍拉开了车门，三人上车后，司机才平稳起步，朝亮马河方向驶去。　　“巍总，您要的合同，我拟好了。”　　前排的小秘在听到万明善的话后，立刻从前排递来了两个文件夹。　　秦巍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优先认购协议书”。　　甲方是周凯的麦源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而乙方则是秦巍个人。　　万明善指着协议上的条款，负责任地说着：“这份协议和昨晚传给您的，是差不多的。只是在细微之处，进行了修改。这样更能符合您的收益期望。”　　他顿了顿，“比如这条，我改成了‘麦源未来发行新的股份或者可转换债券时，您将按其持股比例获得同等条件下的优先认购权利。’”　　秦巍在万明善的指引下，将新旧两份协议做了一个详细的对比。　　通篇就一个概念，那就是秦巍可以在未来麦源增加发行股份时，保护自己的股权比例不被稀释。　　“师哥，您这专业水平，是比一般的法务要强很多啊！”秦巍笑着吹捧道：“有了您的保驾护航，我想翻船，都很难！”　　万明善哈哈笑着：“那我也比不上您的蓝海行动啊！您是不知道！这事一出，圈里圈外的人一看我那名字，在您的律师函上，律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商业上的互相吹捧，好像是每个行业的共通点。　　特别是秦巍和万明善所代表的金融和律所，两者都需要车子、票子、女子来撑场面。　　要是没有这些，出门谈個生意，别人对你的第一印象就大打折扣。　　而秦巍今天之所以让万明善来接自己，也是为了这个派头。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六十万花都花了，不享受这些服务，亏得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一会就来到了麦源公司的楼下。　　周凯早早地便等在了这里。　　当奔驰车停稳，副驾驶上探出一双修长的美腿时，他就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到了。　　小秘还是先为秦巍开了车门，再小跑到另一侧，请万明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