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又称鱼都,是全国各地,咸鱼的最大产地。 说起儋州,人们下意识便会想到咸鱼二字。 这就像,说起野葡萄,人们下意识便会觉得酸,口腔分泌口水。 马车停在城门处,少年看着这座古城,神情略有恍惚。 “京城里那位,陛下身边的红人,有着红甲骑士做护卫队的司南伯,便是此处人士。” 少年低语,神色莫名。 对于那位司南伯大人,他自有属于自己的看法。 陛下的宠信,未免太过了些,区区户部侍郎,便有如此待遇。 尚书都未必有此殊荣吧? 若那位侍郎大人忠君忠国,那还好。 反之,有红甲骑士在手,他黑暗里,不知又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鉴查院,监查百官,可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他作为鉴查院之人,自然尽忠职守。 那位司南伯,他盯着不是一日两日了。 不过,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靠得太近,查得太深。 目前为止,尚未察觉到什么不妥。 有爵位在身,又执掌户部大权,再加上陛下信奈,如此人物,若稍有不妥,那将是国之大害。 他此番来儋州,调查血手幽灵一案,适逢那位老夫人寿辰,他正好前去拜访一二。 顺道看看,那位司南伯大人的老家,可有何不妥之处。 马车之中递出一块身份令牌,守城之人立即脸色微变,躬身放行。 直到马车远去,他依旧不敢起身,额头之上,略有汗珠。 那一瞬间,他真害怕,马车之中的大人物,是冲他而来。 身为官吏,上至达官,下至小吏,哪有真正的清白廉政之人。 那终究是万里挑一,百年传说。 实际上,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守城小吏,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背有一些事情。 只是严重程度不同罢了。 鉴查院之名,天下谁人不知。 见到令牌,自然恐惧。 仔细想想,如此大人物,又怎会盯上他一介守城小吏。 如此想,方才松了口气。 伸手揩去额头细密汗珠,继续守城,严查来往之人路引。 马车径直往城主府而去,车中之人出示令牌后,得到城主亲自迎接,并好生款待。 城外竹林。 兄弟二人说着话,徒步回城。 “哥,再过两日,便是奶奶寿辰,你想好送什么了吗?”范闲随口问道。 “还没想好,你呢,打算送什么?”范醉反问道。 “我想做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只可惜,材料难找……” 说这话时,范闲一直留意兄长神色变化。 毕竟,蛋糕这个词,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果然,他神色平静,并未诧异。 实锤了! 不多时,两人回到范府,便各自忙活去了。 这礼物,可不好找。 院子里,柳思思早已等候在此,做了范醉最喜爱的红烧肉。 “思思,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吃了一口,范醉赞叹道。 得公子夸奖,柳思思眼角带着笑意,很是满足。 这些时日,她四处拜师学艺,只为练好厨艺,侍奉公子。 用过午饭,范醉径直来杂货铺。 一如既往,五竹还在编织灯笼。 柜台上放着一个铜板,大概是顾客留下的。 “叔,你天天编织灯笼,不会无聊吗?” “不会。”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