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那我们出发了。”
今日的马车由君铭来驱使,总是坐在车里某种意义上对男人来讲也是一种折磨。
北行安屈着一条腿也是并排坐在君铭旁边,缰绳牢牢地握在男人的手里,北行安本来还以为这个家伙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熟悉。意外地,马车还算稳重。
车里时不时传出少女的嬉笑声。
米涅尔和雀绪好像额外的聊得来。
“那么,那位公主殿下后面有说什么嘛?”
“没,听守城的侍卫说只是早早地便出了城门。”
“这样啊。”
波克多的旅行也算是有惊无险,领主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北行安将军府公子的身份所以服务很是周到。
甚至提出了请他们在城主府过夜的建议,波克多这几天实在不安宁,在外面也会有受到波及的风险。
北行安还是婉言拒绝了,行李什么的都安排在住所,事情安排完毕之后就早早地离开了城主府。
而夏尔公主,在表示对这件事情既往不咎之后,对着君铭摞下了一大堆的狠话诸如“极刑”“枪决”“等着”之类的。
君铭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这种小女孩感到无奈,出于女仆小姐先前的警告,他倒是没有继续刺激那位公主殿下。
天知道要是乱说话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比起刺客,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是卡忒琳娜。
因此,在出城门的时候,胆小怕事的君铭还是事先让北行安去找守城的侍卫打听了一些情报,生怕在路上遇到那个蛮不讲理的夏尔公主。
“这一路还真是平坦啊。”
早前就和北行安说过,在波克多前往王都的路上是畅通无阻的,想要在如此广阔的平原上偷袭,那想必对方的实力恐怕已经到了杰斯的那个层次了。
“是啊。”
这条路北行安走过的次数不多,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举家从王都搬迁到父亲现在所在的那个小镇。
但是记忆却十分深刻。
“一路上没什么人啊,已经这么晚了吗?”
北行安对此倒是挺不解的,波克多的外来贵客大多选择在今天启程,天气难得放晴了一天,往后要是再遇到大雨,也许还会耽搁不少时辰。
君铭抬头看了看太阳,温和的阳光在正上方,也就是说到了正午,男人就立刻明白了:“有昨晚那种混乱的时刻,这一整个晚上谁睡得着啊,怕是天还没亮就急冲冲地离城了吧。”
夏尔·卡忒琳娜似乎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考虑到接着呆在城中可能遇到麻烦,所以带着随从早早地就出了城门。
其他贵族看起来也想到了这点。
君铭和北行安昨晚也没有睡个好觉。
一个是在思考刺客的来历,做的明目张胆却又谨慎小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好坐在窗边数天上的星星。
另一个麻,因为担心大伙的安慰,时刻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那把长枪死死的捏在手中片刻不离身,这是老头子交代的。
女仆小姐好像也没睡好,大早上的好几次想打哈欠的样子都被君铭看在眼里,出于礼仪考虑,咲夜还是强忍住了,不满的眼神也只是在君铭的身上瞟了瞟。
雀绪到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事情,身居家中的将军府小姐,可以把整个称作为人生中的第一次冒险本身就挺离谱的,以致于在城主府醒来后的一段时间内一直保持着兴奋。
至于魔王小姐,看惯了杀戮,对这件事情也不上心,倒不如说把心思花在除开吃饭问题之外的事情上,那也太费脑子了。
米涅尔的酒量也特别差,从宴会上碰了一点酒,就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让君铭不得不把原计划推迟一些。醉熏熏的米涅尔还是靠君铭背回去的。
这也让男人敲定了一件事情——往后绝对不能让米涅尔碰酒了,喝醉了还好说,要是发狂破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可没地方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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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呢!”
身前的侍女帮雀祢打理着身上的衣着。
“诶?是吗?”雀祢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侍女捂着嘴轻笑道:“大臣们都看出来。因为殿下今天特地剪了短发,要知道在大臣们眼中殿下擅自剪去自己的头发可是不祥的征兆。尽管有人这么说,殿下今天却没有特别生气。”
雀祢愣了愣,好像是这样。
刚刚在王宫之内和大臣们商量日后的事宜,还有人表达了不满来着。
不过皇女殿下今日倒是表现得特别平静。
“大概是因为有什么好事吧。”
话是这么说,可雀祢还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红世呢?”
雀祢很少让外人包括侍女来打理自己的穿着,关于某人的喜好,一直跟在身边的红世可能更加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