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羲！”寂不灭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声音切齿。

云九羲并没有被他吓到，而是依然笑着：“你这张脸和璃妃一模一样，而且你还是幽蓝色的瞳孔，如果你脸上没有这两道伤疤，你这张脸，比着璃妃的脸，还更精致得像女人，你应该一直对自己的脸又爱又恨！当然了，等到你长大了之后，恨就比爱多了，所以你才会一直戴着面具！”

寂不灭眼眸慌乱一闪：“不，没有！我长得和我娘亲一样，这就是我对我娘亲最大的念想，以及关联，不像他，他就有一双眼睛像娘亲，所以，他就是假的，而我才是那个真的！云九羲，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一直跟着一个假货，还嫁给他？”

“我看你才是假货吧！”云九羲翻了一个白眼，她看向凤无辰，眸光描绘着凤无辰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那张脸，“我家王爷的脸，可是货真价实，完全天然的，不像你！”

寂不灭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什么他的是天然的，你是说我的不是？”

云九羲转过脸来，看着寂不灭那张脸，表情煞是认真：“我是医者，所以，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能一眼看出来！”

寂不灭幽蓝的眼眸瞳孔一缩，脸上闪过巨大的惊恐：“你，你疯了吧？”

他说着还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好像云九羲很可怕，他要远离！

“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的！”

“寂不灭，你觉得你是璃妃的儿子吗？”云九羲看着他惊悸的模样，幽幽地问。

寂不灭一下子更是激动：“我当然是了！我长得跟我娘亲一样！我的脸……”

云九羲打断他：“不是脸，还有别的东西，能证明你是璃妃的儿子吗？”

寂不灭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道：“当然有了！我从小就是被养在外面的，养育我长大的人，培养我的人，都从小告诉我，我是我娘亲的孩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的身份被一个冒牌货给抢走了！”

他说着愤恨地看向凤无辰，然而，凤无辰此刻血眸幽然，似乎压根不为所动？

他一时间只觉得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和邪火无处发泄！

“我就是我娘亲的孩子，他是假的，看我们的脸就知道，而且……”他说着看向赤明帝，“父皇承认的也是我！”

云九羲又看向了赤明帝，语气认真：“皇上，您也真的觉得，他才是璃妃的儿子吗？”

赤明帝眸光从凤无辰的脸上，又转到了寂不灭的脸上，然后点头道：“是啊！就像灭儿所说，看脸就知道他是谁了！”

“可如果他的脸是假的呢？”云九羲又问。

赤明帝拧眉：“脸怎么可能是假的？你是说人皮面具？”

凤无辰突然出声道：“他脸上没有戴人皮面具。”

寂不灭愣了一下，激动道：“听到了吧？连他自己都说我脸上没有人皮面具，没有问题！”

“人皮面具当然是没有，但是问题是有的。”云九羲如此道。

寂不灭恼火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的意思啊！”云九羲摊手，“你的脸，不是天然的，而是从小有人在你脸上做了整……”她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说法，“有人在你幼时，就在你脸上动了刀子。”

“动了刀子？”凤无辰血眸幽然，“是用刀子修正他的面容？”

云九羲点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