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一次冒昧来访，其实老夫是来道歉的。”

蓝玉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李善长，明明好的是来找茬的，你怎么一上来就道歉了。

不过再怎么有所不满，蓝玉也没有多嘴。

赵长歌狐疑的看着李善长，摆摆手道：“韩国公真的是太客气了。”

赵长歌一眼就看出了李善长就是着客套话，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国师宽宏大量，老夫实在是佩服，那一日老夫被陛下耳提面训，终于明白了国师是何等的神异，也正是因为国师我洪武一朝才发生了那么多的改变，尤其是痘苗这好东西，不瞒国师，老夫也是有幸被陛下赐下了痘苗，虽然难受了几，可往后再也不用畏惧花病毒，国师此举救人无数，老夫替下百姓谢过国师。”

眼看着李善长要行礼，赵长歌一把拦住了李善长，他可是知道李善长就是一个老狐狸，这样的人突然对你表现的这么客气，很明显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赵长歌可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可以随随便便的就令人折服。

“韩国公客气了啊，我年纪，可受不了你这一拜，况且韩国公也代表不了下百姓。不如咱们打开窗亮话，韩国公今日来访，绝对不是来夸我的吧。”

李善长似乎有些不习惯赵长歌这种直白的交流方式，不过脸上连一点尴尬都没有，仅仅笑了笑就道：“哈哈，国师真是快人快语，那老夫也就不矫情了，那日陛下跟老夫了很多，可老夫询问自己将来会因为何事丢了性命陛下就闭口不言了，老夫想知道如果国师不出现，那老夫的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为何当时你会老夫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真是越聊越离谱了，一旁的蓝玉听着直翻白眼，李善长这个老家伙怎么还真的就相信了这饶鬼话呢。

“韩国公都了，所谓的未来是我没有出现的未来，可如今我已经在你面前了，证明原本的未来都改变了，韩国公何必执着呢。”赵长歌着，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善长。

李善长谦卑的低着头道：“因为老夫怕死啊，老夫想要知道未来，这样才能活的更久一点。”

“韩国公还真是快人快语。”赵长歌也被李善长的直白给震惊了一下，原本还以为像他这样的老狐狸，话肯定是扭扭捏捏的，可如此直白的就是因为自己怕死，完全没有一点所谓的文人风骨嘛。

“那么国师可否满足老夫这个的心愿呢？”

赵长歌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微笑着看着李善长道：“韩国公可还记得，那日你离开前，我对韩国公的最后一句话？”

李善长眯着眼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那日国师，老夫早晚会求到你的面前......”

赵长歌继续笑笑没有话，他早就过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那日李善长的态度令他不爽了，又岂是李善长随便几句话就能原谅的，真以为他是什么软柿子啊。

李善长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最后李善长抖了抖自己的袖子，在蓝玉仿佛见鬼了一般的目光中，深深的朝着赵长歌鞠了一躬。

“那日是老夫的不是，冲撞了国师，是老夫的错。”低着头的李善长此时脸上满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