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茫茫,独孤娴看看昏迷 的女子,倒也姿色颇佳,鼻梁微高,十分迷人。
直到次日早晨,梵蒂娜才堪堪醒转,看了看周围三个人,说道;“这是哪啊?‘独孤鹤说道:’我们回中原了,你歇着吧。‘梵蒂娜现在都觉得心口烦恶,眼珠生疼,看来是被血海琥珀的散射光线所致,暗道厉害,再也不敢碰那鬼东西了。梵蒂娜说道:’你们怎地都来了这里了?”独孤鹤说道:“我是跟着你来的,可是我走偏了方位,才迟了半日,你就险些被血海琥珀所伤,进而被那龙宗所擒。”
梵蒂娜说道:‘我就不懂了,这东西何以无故放电,一般人都碰不得。“独孤鹤说道:’不能碰的东西,多了,你为何要挨个试探一遍?”梵蒂娜苦笑,说道:‘我好奇呗。“独孤鹤笑了,转过头去。
四个人走着船,缓缓西去。船只顺利抵达长江口,进入吴淞地区。
船只西上,水波荡漾,当时梵蒂娜说道;“这里好美啊,真像仙境,你看那边还有水鸟。”
几个人在镇江下船,准备购买食物,顺便在此歇脚。
当时拔列宏和独孤娴去买东西,他们在船上,一时两个人去了。
镇江集市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忽然他们看到了一队护卫走在了前面,却像是吐谷浑的兵。
这队兵簇拥着一个中等个子的华服男子,与那时慕聩王子装束很像,不过多了点凶蛮之态。
这队人直奔一处所在,那匾额上赫然写着“武威将军府”,他们不知道这武威将军正是陈柏。
陈柏也是陈亢的同辈,但是没有陈亢那么有名,而且两个人在朝中时常暗斗,十分不睦。
这华服男子和这队兵进了将军府,就没再出来。此时吐谷浑的人在此出现,看来很不寻常啊。
一时,拔列宏和独孤娴买了东西,回到船上,把东西交给他们,独孤娴说道:“哥,梵姑娘,你们坐船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办。”那时独孤鹤和梵蒂娜也不强求,任由他们去了。
夜幕垂落,两人潜入了武威将军府,在那里看到了容甲,铜朔龙槛和那个新来的王子。
那王子却是慕聩的二弟契莫王子,此时来到中原,本是随着哥哥前来,可是慕聩却横死徐州。
当时契莫王子带着护兵,四下查找凶手,而容甲三僧也随行抵达镇江。
那边的陈柏见到他们来到,自然是欢喜万分,当时陈柏说道;‘王子殿下来临敝处,实在令我蓬荜生辉,十分荣幸。“当时契莫说道:”我可不是来和亲的,哈哈。‘陈柏笑道:“王子殿下开玩笑了。其实和亲之举本可行,只是受了 北周的阻挠,和种种原因,才至于我们如此尴尬,不然我们现在不就是拐弯的亲家了吗?”
契莫王子说道:‘我早闻中原风物怡人,地大物博,风景秀丽,此时看到,却是心怀大畅。将军在朝中也颇有地位,我等都是仰慕良久的。‘这陈柏哈哈一笑,说道:’过奖了,有地位不敢说,不过是多为朝廷分忧罢了。“契莫王子神色黯然说道;”我兄长死在了徐州,死因不明,他们都查不出来,真是叫我恼火。“陈柏说道:‘此事十分蹊跷,几位的大师都难以索解,看来会是高手所为。”容甲点头。
陈柏说道:“三位大师,听说在那桐城一带遭遇点小麻烦?“容甲说道:”嗯,那时黑椒帮突然横起,搅乱了桐城至安庆一带,而那玄隍庄的庄主律膺,也是间接因为拔列宏而死,我师弟更是拔列宏所杀,此仇不报,不可再提江湖之事。“陈柏倒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倒也不必过分追问。
当时契莫王子岔开话题,说道:“为今之计,就是发动各方力量,尽快找出杀死我大哥的凶手。”陈柏说道:‘我已经支会了朝里的刑部衙门,和兵马司,协助查找凶手,那边的庐州陈亢也在暗中查找。‘
契莫王子恨恨说道:‘这个贼子暗自杀我大哥,看来和北齐的人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与那高家的高葭莹堪堪提到这联姻之事,就在驿馆死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陈柏说道:‘是啊,这听闻高葭莹和铁葭门都有一个葭字,我当时觉得这会是一桩美好姻缘,谁想到确实如此的结局——”
契莫王子说道:‘中原颇多歹人,武功高强而心思歹毒,看来多半和泰山一带的豪强相关。何俊武当时就是因为和高家和亲,就此送了命,这即是例证。“
陈柏说道:“如今宋丕显都死了,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契莫说道:‘这中原号称有九大寺院,八大道门,人马弟子众多,人多眼杂,着实难以寻到真凶。“
陈柏说道:‘王子殿下放心,只要你在此坐镇,自然是万事大吉,一切顺利。“
一时几个人去客厅入席,席间美酒佳肴遍布,还有八个歌女助兴,舞姿玲珑曼妙,看的契莫王子心摇神驰。容甲三僧都是毫无不为所动,照常吃喝。
饮宴结束,契莫王子挑了两个歌女,一时搂着直接去了寝处,休息去了。
三僧真是打坐休息,不必睡觉,护卫二王子,不敢再有差池。
陈柏也不敢大意,这里加了三倍的护卫,外面还有三千步军营人马,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