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又是镇江。
两人相互依偎着,看到镇江江头忽的多了巡逻队,不知为何。
忽闻得一处的纸扎铺老板低低说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找个地窨子却也死人,真是蹊跷。”一个买纸的客人说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地窨子,那是昔日范晔的范公宝库,据说藏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可是谁知道,进去的人出来不到一成,还都是重伤员,真的太惨了。“
老板说道:‘管他什么范公宝库,薛公地库,还不是都是贪婪闹的。“那客人笑着去了。
拔列宏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道:‘贪婪真的是害死了他们,我们没到里面去,就是万幸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除了高文磬,还有什么人能从范公宝库,活着出来。
忽而,两人看时,一个人影从西街处没入一间宅院,却是那高贤的模样。这高贤虽然名字很高雅,可是内心却是无比的龌龊无耻,**偷盗,拐卖欺骗,勾连盗匪,甚至还盗挖古墓,可谓是损尽了阴德。
此时,他进入了一处院落,来到另一个铁窗面前,看了看里面,说道;‘小姑娘,想好了吗?“里边传出了一个姑娘的声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说什么啊?“高贤冷冷说道:’你还嘴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吐谷浑王子慕聩死的那一晚,你是见过他的,你说吧,是谁杀了他?”
这姑娘说道:“哼,这个混蛋,当时掳劫了我,将我当晚带进了驿馆,就要奸辱我,当时我趁着他酒醉,就挣脱出他的魔掌,顺手在桌子上操起剪刀,给了他一下,看着他倒下,我就走了,仅此而已,那次我刺得不深,他也不至于死啊,真是我都不明白,他怎地就死了?‘
拔列宏两人才明白,那也确实还有此种曲折,怪不得那时容甲三僧都是十分讳莫如深,原来如此。可是,小姑娘所言也对,既然刺中不深,是杀不死慕聩的,看来凶手另有其人。
高贤说道:“小丫头,你这谎变得太像了,连我都差点信了,可是你骗不了我,你为何被那王子劫掠而去,而你如何挣脱过王子的魔掌,你怎么就能逃出驿馆,那时容甲三僧倒地在干嘛?”
姑娘说道:‘当时,我逃出后,从驿卒口中得知,这王子生性如此,经常带不同的姑娘回去歇宿,动则强抢民女,而且他在干那事的时候,三僧都要躲到老远,所以那时三僧都习惯了,见到他又劫来了我,对我大施淫威,他们都司空见惯了,故而对我未加提防。当时我拿剪子捅伤他的时候,三僧都在十丈开外,而且那天夜里下了大雨,狂风大作,呼啸之下,三僧听不到我的声响,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解释倒也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可是高贤就是不放她,说道:‘等我叔叔回来,再把你送到契莫王子那里,我们就算是交差了,你就认了吧。“当时高贤走到了后院,后院传来两个姑娘的嬉笑声:’哎哟,爷,怎么才来啊,奴家们都等得好心焦啊。”一时高贤也是颇为淫邪,笑着和两女大闹。
当此当口,拔列宏和独孤娴到了石室门口,拔列宏捏断了大锁,把她救了出来。
那姑娘是漠南人士,叫做煞丹,是半个突厥人,当时初入中原投亲,不曾想亲属没投成,却遭到了慕聩王子的袭扰,几乎被奸辱,幸而那夜慕聩王子喝多了,叫她跑了,临走前还中了一剪刀。
煞丹百般解释,这高文磬高贤叔侄俩却执意将她当做替罪羊,交给契莫王子交差,幸亏拔列宏及时出手。煞丹简直千恩万谢,径直却投奔这镇江的亲属了。
拔列宏又去刺探陈柏的驻地,却不见陈柏回转,又去打探契莫王子的下落,却只见他和容甲回转了,都是受伤不轻,龙槛铜朔都没回来,一个被大石砸死,一个被炸药崩死,十分惨烈。
两个人也是死里逃生,被一块大石板压在了墙角,却才得脱大难,逃出生天。
其余的人活着出来的都屈指可数,那嵇华道人此次比较奸猾,因为他听闻宇文叔离的机关十分厉害,最后一关必有绝杀之计,所以他曾告诫段衍不要去,可是段衍没能禁得住金钱的诱惑,还是一去不返。
那时进去的陈柏,鬼寒公鬼影婆,焦振远等人都不见回转,想必凶多吉少。
拔列宏两人倒是微觉心安,一时回转了桐城,直奔这黑椒帮所在地,安全抵达。
当时徐安邦等人都是风闻这时的惨事,很是为他们捏把汗,看到他们回转,却是十分欣慰。
周围诸人都说,快看看陈诺公主的小公主吧,原来陈诺公主早产,七个月就生下了女娃,十分活泼可爱,当晚萧捷都和大家来庆祝新生儿落地,自己喜当爹,大家都来凑热闹,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