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有钱和能办成事儿是两回事,财阀不光有钱更可怕的是人家会用钱买住贪欲。”
之后没什么好讲的,反正是买啥股票赚啥,17年买了几栋楼和商业街,18年压球队、买了几座山要搞果树来着,结果是钻石矿。
有钱人真的会越来越有钱。这个时候她钱多的不敢说,好容易鼓足勇气跟爸妈坦白,结果她爸忽然给公司背了黑锅,因为挪用公款100亿韩元进了监狱,他爸那个死板的伟光正性格挪用公款?
“而且才一百亿韩元,我分分钟给他打十个好不好”高研舒佯装张扬。
文在演同志没说话,甚至灌了杯茶压压惊,小姑娘说的未必全是实话,可小姑娘太有钱了。
小姑娘继续讲她们家悲惨史。爸爸入狱的第三天,我妈被东南地检开了,这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有人搞鬼。可高研舒却拿搞鬼的人没办法,她压根不敢也不会怎么贿赂对方,她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按照常理,有钱之后,她需要有一个人领她进入那个门槛,可时间太短了,这离她苏醒才刚过五天。
说完发家史阐明自己能做主和资本,说家里的故事是在说目的,接下来高研舒开始说实力。对方是议员先生所以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和自保的东西不能说,能说的是什么呢,是她三天把张俊宇推到巴别台前的战绩,是她现在和将来可以掌握的舆论体系,是她上不封顶庞大的资金支持。
自己修完肌肉得等等小伙伴,跑的太快会让他有距离感。高研舒给对方倒了杯茶,推过去,来,你来说。
文议员一开始没打算讲故事的,他一贯的做法是直接给资源秀肌肉,可小姑娘肿着眼睛看着他呢,身价起码几十亿的合作伙伴看着他呢,气氛都到这了,他除非是不想合作了。于是,文议员清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啊,不,讲述。
文先生比起小姑娘穷多了,小时候靠卖煤饼和去教堂蹭饭才能填饱肚子,再加上是家中长男,担子比小姑娘重多了。不过他也没什么愤世嫉俗的想法,那时候大家都穷啊,打仗呢,经济危机,所以小时候他的唯一想法就是以后多赚点钱让家里吃饱饭。
那个年头一个也没什么经济头脑的学生,想赚钱啊出人头地啊都只能靠读书。好嘛,他就吭哧坑一口气考上了庆熙大学法律系。选择法律有点是想维持正义来着,但更多的是学法的地位高赚钱多。谁知…
“75年总统为了加强自己权利修改宪法你知道吧”
看到高研舒点了点头他就继续说
“政治家眼里法律是工具,可我是个刚上一年学的法学生,学校每天灌输的都是法律是信仰,是不能被野心政治家利用的底线”
听到这,高研舒疯狂点头,学校就是那么教的
“现在想想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做法,要是总统真是为了大局,不要太离谱也没什么”
高研舒又是疯狂点头,政治家用法改变社会很正常,不过要站对阶级立场,你要是为了人民改就改呗。当然法律也有底线,像是什么法规大幅度改改没啥,普通法律时移世易改几条也挺符合趋势,宪法这还是别轻易更改,那玩意儿是国本啊
“不过我当时不懂,而且那人总统真没那么有深度,一听到改宪法就炸了,组织了一帮同学游行示威,结果…被判了8年还开除了学籍”
牛啊,高研舒一个没忍住差点把水喷出来。
“哈哈!”“出来我就服兵役去了,在里面表现不错,还认识了后来一起创业的卢玄武”
文议员和卢玄武的关系那可真是一段佳话,卢先生开事务所,文先生跟着,人家当议员去了文议员也跟着,卢先生升职去了青瓦台,文先生就去当秘书,更有人说文先生后来当总统是为了给卢总统复仇。颇有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感觉。
文在演看小姑娘一听他说这段眼睛都蹭亮了,就忍不住的笑。他笑着说我们关系确实不错,笑着说我的很多政治理念和抱负是起源于他。笑着说要是我有一天像他当个总统你怎么看?
话题都到这了高研舒肯定得跟上啊。“说实话,那要看看议员您的立场了”
文在演没理她接着说,说我们国家普通人的上升阶梯太窄也太难了,钱全流向资本家的同时社会地位也被垄断。说像你这样的故事大韩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说财阀买政权买司法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不认清现实,清理一批只会又来一批,根子烂了制度烂了啊。
说虎视眈眈利用韩国向种花的美国,那里的支持才是最不好搞的。说了很多很多。越说高研舒的眼神就越亮,恨不得拉住议员先生的手问他什么时候开始。
议员先生被小姑娘的眼神逗得乐不可支,年轻人啊就是充满热血与活力,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们有同样的理想啊,无论是斗财阀,改制度,我会付出我的所有陪着你
小姑娘的画大饼行为被议员先生抢了先,原来的收服者就变成了被收服者。
议员先生笑着起身穿衣,他打算结束这段对话了。
“研舒xi的爸爸是被关在西部监狱?妈妈是东南地检?那看来会长做的工作不多,这个案子不用担心,我记得西部地检的曹检察官风评不错。”
有了大饼还得有利益,小朋友,收了我的瓜就站在了我的船上,我很期待你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