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枫和几位幕僚看着屏幕上出现的数据,做着分析。
沈千寻见他们都忙着,向季随意做了一个走人的姿势。
季随意低声笑着说道:“再等等,我觉得挺有趣的。”
沈千寻实在不知道哪里有趣了?忽高忽低的数据分析,看着就头疼。
他们一家都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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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走,她走。
张枫看着电视上出现的画面,又翻着自己的公文包,开口说道:“安澜,碟片是不是在你包里放着?”
显然张枫并没有意识到安澜去帮何熙的忙了。
等不到回应,张枫抬头,扫了一圈,这才发现安澜不在媒体室里面。
沈千寻原本要出去,听了张枫的话,说道:“安澜去帮何熙忙了,怎么了?”
“碟片在安澜的包里……”
“张枫,你过来。”有幕僚叫张枫的名字。
沈千寻说道:“我去拿好了,你去吧!”
“谢谢您,夫人。”
安澜的包,沈千寻是认识的,黑色,干净利落的公文包,不似时下女人那般讲究时尚和美观,主要是实用。
包看似很小,但是里面放着很多文件,所以找磁片的时候,需要扒着文件找。
磁片在公文包的里侧放着,跟它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支钢笔。
沈千寻觉得那一刻,她是有些错愕的,那支钢笔跟季如枫的钢笔是同一个牌子,都是公爵钢笔,最重要的是同样暗淡无光,如果不注意看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男人和女人用的钢笔外形看似一样,但是却分男款和女款。
季如枫的公爵钢笔是乌木黑色,而安澜的却是珍珠白。
很显然这是一对情侣钢笔。
沈千寻只觉得有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朝她泼了下来,冰冷的凉,冰冷的寒……
她下意思的笑了笑,想起季如枫的钢笔用了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舍弃……
想起安澜和季如枫之间相处的随性和洒脱,想起两人之间的默契……
季如枫是个长情的人,他告诉夏静言公爵钢笔是一个人送他的,如今已经很清楚了,送他钢笔的那个人是安澜……
竟然是安澜!
有什么狠狠的撞击着沈千寻的心口,那么的疼。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悬在空中,吊在那里,不上也不下,就那么一直吊着。
沈千寻不动声色的将钢笔放好,然后拿着磁片走进了媒体室。
他们仍然在讨论,她拍了拍张枫的肩,张枫回头看她,她笑着说:“磁片。”
张枫连忙站起来接过:“谢谢夫人。”
沈千寻笑了笑,忽然觉得这声夫人真是刺耳,张枫和他们是同学,只怕也知道他们的事情吧!
果然,她是全世界最傻的人。
痛楚奔涌而来,渗入身心。
她以为季如枫是再也伤害不了她了,纵使被伤害,她也不会感到疼痛,可是这一次竟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
“可能会比较晚,不要等我,早点睡吧!”季如枫走近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温和。
沈千寻伪装着坚强,固执的守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她点了点头,走出媒体室的时候,看到何熙和安澜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安澜笑着问道:“夫人要睡了吗?”
“嗯,你们辛苦了。”沈千寻真佩服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心里溢满的郁结和愤怒,痛苦和欺骗又是什么呢?
当她在书房里看到季如枫书桌上依旧摆放着那支公爵钢笔时,兀自隐忍着,她打开书桌抽屉,果不其然,她送给他的那支万宝龙钢笔被安放在漆黑的角落里。
沈千寻看着,死死的盯着,有泪水带着凉意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