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我们已知晓那女帝不是公孙甫一党,你要作何打算?”
云澈?素问一惊,这才分辨出那声音正是丹娘。莫非这密道通向的是倚梅园?
接着果然传来云澈的声音:“我在思量要不要向她说出实情。”
素问瞪大了眼睛——这慕容云澈说话跟白天不太一样,竟似个正常人。而他所说的实情又是什么?
这时,传来了墨染的声音:“你几次三番戏弄她,她要是知道你是装疯,还不气死?”
什么?装疯?素问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慕容云澈的所谓失魂症是装的啊!怪不得治疗总是没有进展。就好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又怎能医得好一个装疯的人?
素问又想起云澈拿棋子打她,在园中抱着她转圈,在她脸上画乌龟,还一边喊“娘”一边把她拽上床又搂又抱……这种种恶劣行径原来都是故意的?
“不行,我要找他理论!”素问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按下了那个机关。只见那石板“吱呀”一声翻转过来,而素问便直挺挺地从地下冒了出来。
这密道上面正是云澈的卧房,而围坐在雕花木桌旁的三个人见到突然从地下钻出个人来,皆惊得站了起来。
墨染更是喊了声:“鬼呀!”
素问本已要就寝,所以只穿着件月白色盘龙出云暗纹的睡袍,长长的秀发松松披在肩上。而突然从地下钻出个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子,任是谁都会以为撞见鬼了吧?
素问可没理会他们的惊恐,气呼呼地径直走向慕容云澈,指着他厉声道:“你、你原来都是装的?”
三人认出是素问,忙施礼道了声:“陛下!”
“什么陛下?你们当我是傻子,把我耍得团团转!”素问瞪着眼睛对慕容云澈大声喊道。
丹娘忙拉着素问坐下,面露难色,道:“陛下,皇子装疯,实是有难言之隐啊。”
云澈盯着素问的眼睛,柔声道:“陛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素问见他果然变回了正常人,脸上的稚气也消失不见了,却是一副儒雅模样,且眼中似有点点柔情,看得她心跳又漏了半拍。
这时,一旁的墨染道:“陛下,云澈刚开始是以为你和那公孙甫是一伙的,所以才惊吓你,让你不要再踏入倚梅园。可他知道你不是公孙甫一党之后,对你的态度就变好了。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听墨染这一说,素问倒是想起近几日云澈对自己百般呵护,竟然红了脸。
云澈接着道:“那公孙甫狼子野心,我毕竟是慕容氏仅存之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奸计得逞,让大燕江山沦入他手中。”
素问忽然眼睛一亮,急声道:“那既然你是装疯,那我就把皇位还给你,你赶紧出去当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