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凌苦笑着摆摆手,道:“如意,不用骗我。陛下都将扇子还回来了,定是不高兴,你实话实说吧。”
如意挠了挠头,小声嘟囔着:“陛下……呃,陛下……说,说……让才人您没事不要打扰她……”
谢玄凌叹了口气,幽幽道:“陛下,果然还是无意于我……”
如意见他暗自神伤,也不知如何宽慰,只得傻傻道:“才人不要伤心,总会有机会的。”
第二日,素问在倚梅园中倒是对云澈说起了谢玄凌送扇子的事。
云澈正坐在案前饮茶,听素问说完,思量片刻,道:“如此说来,这谢玄凌并不是公孙甫一党。”
素问瞪着眼睛看着他。
云澈接着道:“其实一开始我知道入选的是谢家的公子时就心存疑惑。因这谢家乃是燕国诗书士家,向来不参与权利争斗。我原以为谢家也被逼,或是有其他企图。但如此看来,这谢玄凌却是个可怜人了。”
“可怜人?”素问眨了眨眼睛,表示没听懂。
云澈抿着嘴唇看了素问良久,缓缓道:“公孙甫利用的是一个‘情’字。”
素问更是一头雾水了,这能瞪着大眼睛望着云澈。
“那谢玄凌应是对你有情才甘愿入宫的。公孙甫是利用了他这弱点骗他入宫。”云澈道,“想那公孙甫定是没告诉他秀男非但不能侍寝,并且连女帝的面都见不上。他是一心一意想和你做夫妻,却被公孙甫给骗了。”
素问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那这个谢玄凌岂不是太可怜了?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云澈瞥了素问一眼,故意叹了口气,道:“红颜祸水啊!”
素问刚想与他嬉闹,忽然似想起一件事,道:“不对啊,他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就对我情深如此了?”
云澈故意道:“谁知道陛下是在哪里留了情?”
素问笑道:“好大的醋味儿,这情嘛,朕除了在倚梅园留了一点点,还能在哪里留啊?儿子,你别那么没自信。”
云澈轻笑道:“我哪里不自信了?其实这谢才人不通得很。这大冷天的,送什么不好,送你扇子,活该被打入冷宫!”
两人正说笑着,园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墨染和白芷。素问因看出白芷都墨染有意思,有时来倚梅园便带着她。而素问与云澈在书房呆着时,白芷便在园子里跟墨染玩。
可今日这两个人不知为何吵了起来。
素问跟着云澈走到院中,见白芷正蹲在地上哭呢,眼泪汪汪的样子,煞是可怜。
而那墨染却傻愣愣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样子。
“喂,你这小姑娘好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啊?”墨染瞪着眼睛问道。
白芷抹了把眼泪,哽咽道:“人家辛辛苦苦给你秀的荷包,你就往地上丢……”
素问心下一颤——白芷爱慕墨染,自然为墨染丢了荷包而伤心。而谢玄凌若真如云澈所说对自己用情颇深,那昨天将扇子还给他,他不知该多伤心呢……